他以為她已被自己征服,陶醉在他的親吻中,驚喜地在她耳邊低語,“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略顯笨拙的解開她的衣扣,露出來嬌小內衣,心中暢快淋漓,好似終於得到了他想要擁有的人。
一年前他轉學到複陽中學複讀高一,依舊荒廢度日,準備搞惡作劇引起校方的注意以此來讓自己轉學,也是為了報複厭惡的父母,可是他卻忽然遺失了這個想法。那不過是因為多年來不吃早餐又加上連日玩遊戲而嚴重貧血,沒帶衛生紙隻能狼狽的將鼻血擦在手上準備馬上去廁所洗幹淨,在回教室時他看見課業本上的留言以及一小疊創口貼,原來她在發放課業本時,不經意看到他流在地上的血跡以為他受傷了。
有人告訴她,他是因為不吃早餐貧血,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桌膛都有一塊榛仁麵包,直到他自己終於買了早餐。
這些事她早忘了,對於幫助過誰她從來都很淡然,認為能隨手幫忙就樂意去做,好似這就是班級委員的責任也或許是因為沒什麼朋友便對每個人都十分友好。
可對於他來說,這份關懷卻給了他從未得到過的感動,激發了他冷酷失意的心,開始對她好奇,他就這樣在空蕩蕩的心裏為她劃出一個位置,為她保留了自己待在複陽的理由。為了她而留在裴桐這個破地方念書,不過他從未在學校的任何時刻表達過自己的感情,上課時她的背影就是不用過濾的風景,看一萬遍都不會覺得厭倦,比起蕭薔,舒淇靚麗的女明星,羅芳溪才是星光閃亮的那一顆,包含深刻意義的創口貼是信物,告白的臨界點,一遍又一遍的書寫內心的感情,可口的榛仁麵包也會吃到流淚鼻酸,高傲的單戀,倔強的期許。
俊秀陰柔的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細密霸道的吻流連在脖間,也許是許久沒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回應的溫度,想要看她眼中有無情意。
令他沒想到,她暈厥了。
“芳溪……芳溪……羅芳溪,你怎麼了!”
心煩意亂,連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包裹住她,慌張地抱起她衝向外麵。
正在和王亦陽父母講著芳溪遲遲不下樓來是不是在開導他的秦老師,看到他抱著芳溪匆忙下樓,“這是怎麼啦,你們去哪?”
王家父母也奇怪的看著。
王亦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駕駛著這輛日係轎車,接連想漠視紅綠燈,抱著芳溪一進醫院便擠開其他病人奔向值日醫生的問診室,她在他的懷中漸漸蘇醒,看著他額間滲出的汗珠,不知該罵他蠻不講理的欺負了她,還是要感謝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拯救她,寬大的衣袖輕輕擦拭他的額頭,他戰栗,驚訝地低頭,“羅芳溪,你沒死啊,你剛才嚇死我了!”
“放我下來。”
雖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看到她醒來,高興不已,點頭答應。芳溪推開他的手,扶著樓道的牆,慢慢直起腰,看著寬大外套下的自己衣衫不整,心髒如同被一片片割裂,臉紅到可以滴出血液,喉嚨收緊,咳出聲來,痛苦的佝僂著腰。他連忙摟著芳溪,作她的支撐點,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咚!
王亦陽隨著一聲悶響倒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驚異看向出拳傷他的人。
芳溪隻覺自己陷入一個無比溫暖堅實的懷抱,身後的人緊緊擁住她。
“你是誰,你想死嗎!”
身後的人並未回答,他迅速的把芳溪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丟給他。他溫柔的讓她穿上自己脫下的外套,她轉頭看他,是……他嗎?
賀原沒想到自己來這家離正元劍道館最近的醫院做定期體檢,居然幸運的遇見了朝思暮想的女孩,他看著被人傷害了的她,心疼不已,憤怒地再次用腿狠力踢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王亦陽被再次激怒,摔下外套,出拳朝賀原打過來,他哪裏是賀原的對手,自小研習劍道,成績絕佳,在劍道界是靈魂級人物,更因為常年混跡社會,拳腳功夫不知擊敗過多少街頭老大。
他吃疼的捂著被踢傷的腹部,用手不斷擦拭嘴角止不住的血液,掙紮著站起身卻再一次撕扯到傷處,吃疼臥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