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想象的那麼般美好,以前一直生活在大山裏麵,沒有過對生活的操心,就以為生活本就該如此簡單美好。直到後來雖然十多歲就入了社會,慢慢體會到了生活的不易,然而卻沒有料到明明有時候單純靠人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都不願去做。我似乎感覺到了生命有時候讓你不可承受的重量是如此的輕。然而一直習慣了低著頭、彎著腰過生活。似乎已經把我們的脊梁都變了形,似乎再抬起一分就會讓我們疼得要了我們的命,也就不願意再挺直了我們的腰板生活了。
王平,也是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的一個男孩子,我和他妹妹是同學,他可能比我們大個兩三歲,那個時候男女的界線分得很明確,在家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話,見麵也隻是打一下招呼。甚至有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他的妹妹初中畢業後就去了廣東,然而也沒有想到會在浙江遇到他。
到了這裏,可能在外麵生活得久了。二來,年紀大了,也沒有了小時候的害羞和內斂。想想也是,如果你要找女朋友,依然那樣悶著,不會和女孩子聊天,那你就注定這輩子光著了。那些女追男的橋段是少之又少,幾乎為零的概率也不要期待著發生在你身上。
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出來後的王平話也變得也比以前多,也懂得去討女孩子開心了。在浙江呆了兩年後,他終於追上了一個心儀的女孩子——秀妹兒。那個女孩子似乎和王平很般配,兩個人都屬於那種瘦高瘦高的,特別是覺得全身瘦得隻有一層皮裹著了。連一絲多餘的脂肪都沒有。皮膚也是屬於貴州女子特有的黃皮膚。然而無所謂。王平也是家庭遺傳的偏黑的皮膚。秀妹兒屬於那種比較內向的女孩子。雖然長相一般,然而對於男孩子來說,特別是家庭條件一般的男孩子,找的是一個能過日子。能相伴一生的老婆,現在去談一場純情的戀愛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於農村的男孩子來說,能在二十五歲以前解決自己的婚戀問題很關鍵,過了二十五歲以後,似乎就變得很困難。過了二十五以後,你會覺得時間過得更快,沒多久你就三十了,這個時候你就成了真正的老大難了,這樣的人在村裏就有好幾個。運氣好的會娶個寡婦,也算是找了一個伴兒。不至於這輩子孤獨終老了。
王平和秀妹交往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把她帶回了老家,家裏人也很滿意,覺得秀妹兒雖然內向,但是無所謂,畢竟人也純樸。不像那些花裏胡哨的女孩子,那種女人不是能過日子。還好這個時候父母還很年輕,現在回望家裏,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留在家裏了,還有一些不願意出遠門的很少的中年父母在家裏務著農,還有就是這些年輕的打工小夫妻留給父母的小孩兒。沒辦法,在外麵打工你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孩子,另外,到了上學的年紀你總得回來,還不如把孩子送了回來,兩口子在外麵多掙兩個錢。看著這樣的情形,想想若幹年後,這群留守的父母老年再也不能幹活的時候,那群落葉歸根的打工者可能都不知道農活是怎麼幹的了。又該找哪條出路呢?
一般男孩子找到了女孩子,男方家裏都是不會反對的,想著你是娶一個女人進門,你再怎麼也是得到了一個人。然而男方你還得支出一筆叫做聘禮的東西。沒辦法,女方家裏如果同樣有男孩子的話,同樣有這筆費用,就看女方家裏講不講道理,有的女方家裏獅子大開口,超出了男方的承受能力,這門婚事也就多辦黃了。而大多數的女方也隻是讓男方意思意思一下,算是一道尊重了一下風俗。
王平和秀妹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秀妹兒是家裏唯一的女兒,還有兩個哥哥,照理說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應該是受寵的,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在王平和秀妹兒談婚論嫁,談到婚嫁問題的時候,秀妹兒家裏提出了讓男方給五萬禮金的要求,不給就不同意女兒嫁過來,對於王平家裏來說,父母在家農務,一年能有同千塊的收入都不錯了,還得算各種開支,王平雖然在外麵打工掙錢,但是大家想想都知道,在外麵打工一個月能掙多少錢,而且你兩個人談戀愛總得消費吧。而消費不可能讓女方給吧。也不可能存下幾個錢。女方父母於是便把女兒帶了回去。王平也很生氣,沒想到了交往了兩年,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後來秀妹兒給王平打了好多次電話。表示自己放不下,然而卻依然堅持父母的意思,讓王平家裏拿五萬塊的彩禮。聽到這些,王平也是絕望了,也覺得不可能改變秀妹兒的想法。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牽扯到兩個家庭的事。你不可能讓父母去賣血湊這筆錢,當然這個社會也不存在賣血這一說法了。就這樣一段姻緣也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