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任韶華,一進門便見著任豔華板著個苦臉,在和任母談話,像在央求著什麼。
“媽,你怎麼給她找這麼個男的,媽,你不能偏心。”眼看著任豔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任韶華款款走去,“媽,我和許家的剛剛見過,我不中意,要不安排姐去。”
任韶華嫵媚的朝任豔華笑了笑,念到:你該滿意了吧。
“你怎麼說話的你這孩子,既然已經安排了相親,就不能換人,咱惹不起的,否則我和你爸苦苦經營的公司就會臨近倒閉的。”任母抹著幾滴眼淚,邊哭邊說。
任豔華一旁幫腔:“就是啊,妹妹,這麼優秀的男人,我剛剛說錯話了,對不起啊。”任豔華眨巴著眼睛,心中暗潮洶湧。
任韶華沒有多說什麼,嘴角抽搐了幾下,直奔房間。
“豔華啊,你看看你妹妹,要是當初我和你爸不寵她,她就不會這樣了。”
“媽,她也是您女兒,沒事的,我去勸勸她。”
好一會兒,“豔華啊,還是你懂事,小時候你妹妹這樣對你,你都不會這樣。”
任豔華輕輕拍著任母的背,心思卻已經飛了起來。
夕陽布滿了整個天際,愈來愈濃。是夜,悄悄走近,天際,隱隱約約閃爍著幾顆星星,由淡變深。
任韶華獨自倚在床邊,視線在那小小的角落裏徘徊。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時光,小小的皮夾層裏有著他的照片,各種表情,卻很溫暖。而她,哪怕是偷偷望一眼,也會偷樂個半天。直到,他悄悄離開,沒有人知道,他何去何從。
少了溫暖,任韶華沒有再高興的起來,她依舊如昔――懦弱,冷著臉,沒有笑容。
不知神遊了多久,任韶華再度環顧那個小角落,哪還有皮夾的身影。她依稀記得,她的姐姐任豔華在發現這個皮夾子,尤其是看到裏麵的照片,兩眼發光。她掙著搶著,卻還是抵不過那強大的力氣,直至――一條弧線在空中形成,飛躍,降落。皮夾子穩穩當當的躺在路中央,直至環衛工人撿起,還不時罵著扔東西的人,“現在的人啊,唉唉。”
任韶華抹去眼角的淚珠,心中這才定了下來,莞爾一笑。
一人倚靠在房門,望著任韶華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哎喲,某個人受委屈啦,我說妹妹呀你應該珍惜這樣的機會,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響徹的聲音就快炸聾耳朵,估摸著隔壁鄰居都聽得見,可任韶華無動於衷。
任豔華見她這般沒禮貌,一股子火氣砍到了嗓子口,可一想著她的計劃很可能成功,憋著了火氣,又嫵媚了起來。
“妹妹啊,這麼優秀色男人我都羨慕,哎,我就沒這麼個福氣嘍,來,姐姐祝你相親成功,這杯飲料是你最喜歡的。”
任韶華知曉她打的如意算盤,想著如此自己也能見到自己相愛之人,便順了她的意。
轉身道,“謝謝姐姐的好意。”接著,杯中飲料便見底了。
任豔華見她如此做了,心裏樂透了。
樓下,剛剛還在傷心的任母,聽到樓上的任韶華沒有任何反抗,抹了抹嘴角,笑了。
第二天清晨,昏昏沉沉的任韶華直到八點才起身,一看鍾表,笑意濃濃――她代替了自己。不過任韶華並沒有傷心,心想:這下你該真正滿意了吧。
A酒店。
“不好意思,讓許總久等了。”任豔華笑語盈盈地說道。
許墨琛微眯眼,望著眼前的“任韶華”不免笑了,眸子裏散發著冷冽的寒氣。可當任豔華抬頭,立即變柔了,“任小姐不用和我客氣,這酒店是本人開的,盡管吃。”
任豔華縱然裝著淑女,表露著不在意,骨子裏卻高興透了,“恩,我早聽聞您的豐功偉業,今日親眼見到您,我有點……”
還想說的話被打斷了,“快吃吧,不然涼了。”
“恩。”
兩人光吃著飯,沉默了很久。然而,一邊心裏樂透了,一邊卻打量著這眼前的女的。
從任豔華一進門,他望著她滿麵笑容,就知道她不是任韶華。她們倆長的雖像,可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在臉上。
她的心胸很狹窄。
許墨琛不禁微微一笑,早在見她第一麵起,他就覺得她有心計,既然如此,他要演,直到她敗給自己,敗給……任韶華。許墨琛這才發現,思緒竟然還飄到了那個人身上。
他便連喝著幾杯,對麵的可人兒見他這樣:莫非被他發現了,更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