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的開始,永遠都有著安全和危險在等著我們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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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燈光四射,照耀在河麵上,泛起層層好看的漣漪。
H市,A酒店。
“喂,是110嗎?這裏是H市A酒店,有受傷的人……恩,對,對。”麵部有些紅腫的男人邊打著電話邊望著地上的人,唯獨望到一人,淡淡督眉。
“當初我就是瞎了眼才會答應你,你倒好,來這兒找樂子,還是――她。好,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們就――離婚!”一女響亮的聲音久久的回蕩走廊上。
任豔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正好用著這一事,逼他離婚,照片在她手中緊緊拽著。
走廊上的人來去匆匆,他們都不願引火上身,隻是微微瞥了幾眼,就趕忙離開。
任豔華罵完。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甩包離開。留下霸氣的背影。
那男的沒有多在意,環顧四周,視線落在頭發淩亂之人,“韶華,你沒事吧。”
“我沒事。”任韶華整理了一下頭發,抬眼,望著他。
“我想,你姐姐誤會了,回頭我和她說說,你們兩姐妹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
“恩,我知道,你先把他們幾個送去醫院吧,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你小心點,到家了發條短信給我,我也好安心。”
“恩。”
片刻之後,走廊恢複了寂靜。血漬一地,一道纖弱的身影在燈光下愈行愈遠。
出了這麼大的事,酒店裏沒有人不知道,可是沒有一人去和解,報警,。因為沒有人報警,也會有人解決。
這家酒店是許氏手把手投資的。
“少主。”
許墨琛示意不要驚擾,這一切都在許墨琛的眼睛裏。在出事時,就有人向他彙報,恰巧他又在這談公事。他望著任豔華,第一感覺――潑婦。
“吩咐下去,今晚的事誰都不準說下去,還有清理場地並派人去查下任豔華的相關資料。”他望著任豔華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還有纖弱的身影,方才離開。
任家。
“爸媽,你們可要好好說說妹妹啊,我可是親眼看到,洛文斌牽著韶華的手往沙發上做,你看,把我打的,臉都腫了,我是一路奔回來的,估計明天會登報紙。”
“現在打電話去報紙社還不晚,至於你妹妹,等她回來,我好好說說她,她也不小了,該規矩起來,你先上樓睡覺吧。”
“嗯嗯,爸媽晚安。”任豔華說話立刻變了樣,嬌裏嬌氣的。她知道,任韶華此時就在門外。因為在某天趁她不注意,設置了手機定位。
門外,任韶華聽著姐姐的哭腔,不由得苦澀笑了起來。從小到大,爸媽為了生計很少在家。她,所謂的姐姐把她當丫鬟使。一到爸媽回來,哭哭啼啼的跑到爸媽的腳跟子告狀。爸媽就總這樣安慰豔華說,“你妹妹不懂事,並且她還小,你應該讓讓她,她長大了肯定懂事。”從小到大,這麼一句話已經成了老繭,可是聽著,總不說句更嚴厲的話來的強。
如今,一切都變了。
任韶華微微一笑:既然她這麼想要,我就成全她,早些離開這家庭也罷。
這才整理了妝容,畫上淡淡的妝,照了照鏡子,無一誤差,方才開門。
任母見是她,當即變了臉色,“小時候,我和你爸以為你是小不懂事,一直這樣勸說這你姐姐,可是現在你呢,嬌寵慣了,有著這性子,行為,當初就不該生你,要不是,當初你爺爺聽信讒言,說什麼第二胎有福氣……”
“是啊,當初怎麼生了我這麼個孽種,沒錯就是姐姐看到的,怎麼了。”
這聲“姐姐”叫的格外重,她表麵佯裝著,可心裏在針紮著,同時深知這次也傷害到洛文斌了。
她――亦變了,不是當年那個任由欺負的女孩。
“你,真是不可理喻,明天我就找人,替你安排相親,今晚回房好好反省去。”
樓梯口,黑暗的角落,得意的笑容洋溢在臉上,這次比以往笑得更加光彩奪目。
任韶華烙下“嗯”便上樓,留下任母在唱獨角戲,任父在旁看戲。
自任韶華進門,她就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直直地盯著自己,那麼灼熱。她成全了她,她應該滿足了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