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門,我開口就喊:“有人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我,但是房間的門是開著的,我看著因為沒有光照而略微有點黑洞洞的門,有點心虛。
麻痹的,有點害怕,早知道就喊著師姐了。
可是我來都來了,壯壯膽,我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一打開,帶著腐壞氣息的黴壞味從鼻腔直接竄進腦門,嗆得我眼睛疼。
我忍不住捂了鼻子,心跳越來越快,我真的怕下一秒劉怡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我麵前。
先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我看到了房間裏的狀況,還好,並不亂。
“誰!?是誰?!”驚慌的喊聲,是劉怡。
我循著聲音走去,邊回到:“阿姨你好,你是您女兒的同學,她最近聯係不上您,所以拜托我來看看你。”
在走過去的時候,我腦海裏浮現了很多種可能,但在看到劉怡的時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劉怡看上去有點憔悴,但是精神狀態還好。
“你是媛媛的同學啊……”劉怡跟夢遊似的坐進了沙發裏。
我也在沙發上坐下:“嗯嗯,她聯係不上你,所以讓我來看一下。”
劉怡“哦”了一聲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繼續發呆。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看出她不對了,我覺得她這好像是抑鬱症,我或許該請個醫生來給她看看。
突然,劉怡又摸了摸脖子,問了我一句:“同學,你說這世界上有鬼嗎?”
握草!阿姨,咱倆第一次見麵,你就問我這麼忙高難度的問題,是想作甚?
劉怡好像並不在意我的回答,摸了摸脖子,說:“我好像見鬼了。”
聽她這麼說,我跟著就緊張了起來,看她樣子還是很理智的,不像是在說謊。
接著,劉怡就開始給我講了她最近遇到的。
今年,在大壩周年慶的時候,水利部安排了當初大壩工程的參與者們,在大壩一日遊。劉怡也就大壩剛建成時去過一趟,後來老公英年早逝,那裏也就成了傷心地,倒是沒再去過。
這次接到邀請的時候,劉怡也是猶豫再三才去了,她覺得自己可能也沒多少年了,生前再去看一看愛人的心血,也是好的。
所以,她還特意買了架相機,想著拍下來也給她女兒看看。
她們一起上了給她們準備好的遊艇,順著江水慢慢行駛。兩岸的秀美風光不能和愛人分享,確實是一件憾事,但是劉怡都認真的拍了下來。
就在劉怡認真拍攝時,突然前麵的水麵上多了一團黑色的東西,像是頭發,順著水流四散開來,但是並不散開。
在仔細看,頭發下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看著她。
劉怡嚇得尖叫起來,可是眾人按著她說的方向看去,並未發現她說的頭發。大家都當是劉怡看花了眼,並不在意。劉怡也以為可能是自己思慮太多,導致產生了幻覺。
可是,當遊艇駛過那片水域時,劉怡覺得有什麼東西抓了一下她的脖子。
劉怡當時並未在意,也就是覺得脖子裏有點濕漉漉的。她以為是誰在惡作劇,回過頭,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她用紙巾擦了擦脖子裏的水,繼續拍攝。可是回來之後,她感覺那種潮濕感依然還在。所以,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去摸摸脖子。
回來之後,她把拍的照片導入了電腦上,發現竟然有一張特別詭異的照片。
那張照片,隻有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很胖,五官滿滿當當的擠在上麵,像是隨時要跳出來。劉怡當時被嚇了一跳,隨手就把照片刪掉了。而且覺得可怕,索性把回收站也請了個空。
可是,不好的事情開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