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昨晚不給我打電話?”我沒回答他。親接過雨霖說:“這裏有我就可以了,你們去聊聊。”我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著走到醫院裏一間麵包店裏,坐在靠裏麵的位置。
他眼睛裏還有血絲,放開我的手後,他又接問:“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一直不給我電話?”“你怎麼會在這?”“我去找了給你看病的醫生,他說你今天還會來醫院,所以一大早就在這裏等你,你為什麼不和我聯係?”“孩子病了,我沒空。”“孩子?你和許清的孩子?”我沒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的電話換了,打你公司的電話,沒人願意告訴我你在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就算你想和許清在一起,也要先和我講清楚。”“你和周舟訂婚也沒和我講清楚。”“我和她訂婚是因為她父親……”“我不想知道,總之,我的事你不必管,我們倆沒有關係了。”“我們在美國的時候不是說得挺好的嗎?你說過要等我。而我現在回來了,你呢?”“你不是有周舟了,還要我等什麼?”“我和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對不起,我走了,雨霖還再等我。”
“雨霖,她叫雨霖?”秦笑念著女兒的名字,讓我突停住了,“她多大了?”“七個月”他想了想說:“你回美國之後就和許清好了?那為什麼還說會等我?”我不想解釋,急著離開。我站起來,準備走,他一把拉著我的手,從我手裏搶過手機,撥了他的電話,說:“我會再和你聯係的。”
我開車帶著雨霖和母親回到了家,看見許清正在沙發上準備撥電話給我,半年前,他問我要了一套我家的房門鑰匙,他說哪有未婚夫沒有未婚妻家裏鑰匙的,但是他基本上沒用過。今天他自己拿著鑰匙就進來了。
他笑著接過雨霖,說:“好點了嗎?雨霖,有沒有想我呀?。”雨霖抱著他笑得好開心。我看見餐桌上有許多好吃的,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我不是把秦笑的名片放在上麵了嗎?我急忙走到餐桌邊發現名片還在上麵,隻是另一麵朝上,我想許清一定看見了。
吃過中餐後,母親哄雨霖睡午覺去了,許清坐在沙發上,我給他倒了杯龍井,坐在他的對麵。他臉上總有超過同齡人的成熟,他很平靜的對我說:“秦笑回國了,我看了新聞。”我覺得自己想個偷情的女人,準備等待丈夫的審問,還是坦白從寬吧。“我和他在醫院碰見了,我們沒聊什麼,他給了我張名片,要我和他聯係。”“晶天,我們結婚吧。”我沒說話,許清又說:“你好好想想,我們之間是繼續發展下去?還是結束?我尊重你的意見,我先回去了。”他站起來,我也站起來,跟著他身後,送他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用手臂緊緊的抱住我,很用力的吻住我,好像在宣誓他的主權,這是他第一次吻我,以前隻是偶爾趁我不注意時在我臉上輕輕吻過,這次我沒有抗拒,不知不覺被他的熱情淹沒,直到母親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才停住,他深情的望著我說:“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我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等我願意敞開心扉,等我為他再愛一次。
接下來三天,我跑了幾個通告,拍了一條廣告。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家陪女兒。秦笑沒有和我聯係,許清也沒有。下午四點我忙拍攝,許清給我打電話說要我陪他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我沒有拒絕,畢竟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穿了一條銀色長裙,把頭發隨意披在肩上,畫個淡妝就出門了。
晚宴是在一個高檔會所舉行,許清在會所門口等我,我一下車,習慣的對這閃光燈微笑著,我挽著他的胳膊緩緩的走了進去,裏麵是各行各業的精英,許清向每一個認識的打招呼,不太喜歡應酬的我禮貌的向每一個人微笑。
主持人開始介紹這次慈善晚會:“女士們,先生們,很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由周氏集團舉辦的慈善晚宴,首先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周銘先生以及他的愛女周舟小姐。”哪個周舟?還會有第二個周舟嗎?那秦笑一定也在吧。我朝著周圍掃了一眼,果然,秦笑手端著一杯酒,正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心裏一緊,手從許清胳膊中抽出,我真的想逃開這一切。
秦笑向我和許清走來,“許清,好久不見。”“秦笑,好久不見。”他們倆握了握手,我不知道我的臉是不是很紅,總之感覺有點暈,覺得無比尷尬。周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秦笑身邊,她用手挽住了秦笑的手,大方的對我說:“薔薇,好久不見了,今天這麼巧,和未婚夫一起來了。”我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周舟對許清說:“你和秦笑好久不見了,一定有好多事要聊,那我和薔薇單獨聊聊。”
她拉著我走到露台,我說:“周舟,你不要叫我薔薇,叫我晶天好了。”“好,晶天,秦笑經常在我麵前提到你,說起你們小時候的事,我好羨慕你可以那麼早就認識他。我和他準備今年結婚,上次在美國訂婚你沒能來,他就覺得很遺憾,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參加。”我勉強得笑著點了點頭。“秦笑知道你有了孩子了嗎?”“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她看起來有些慌張,用笑容掩飾著。“哦,我是從新聞裏看到的,恭喜你和許作家了,那我先進去招呼客人了,你自己隨意用餐。”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