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大個說:“別對沒有嚐試的事情妄斷結論,出醜了吧,在我麵前。”

我給了他一個中指,然後輕易的從兩根柵欄裏鑽了進去,我看著校門讚歎:“真神奇,太帥了。”

我又順著那個縫隙鑽進鑽出了幾次,過癮的很,然後在大個“老師來了”的驚呼中冒著冷汗飛奔到宿舍,在大個上氣不接下氣的陰笑中才明白我又被耍了。

我沒有和大個計較,因為我的注意力被宿舍正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據說是我們宿舍正對麵的一個教室在鬧鬼,教室的燈每隔幾分鍾就會閃一次。班長王鵬覺得那是有無聊的人作祟,程西安覺得是在鬧鬼。無神論者和有信仰者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久掙不下。後來我們決定讓程西安去探個究竟,在燈滅的時候程西安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向教室跑去,在燈亮後又踢踢踏踏的跑來氣喘籲籲的告訴我們教室空無一人,鬧鬼了。這可把我們嚇一跳,事實上我們從來不相信,但是潛意識裏習慣把恐怖的事情和虛無的思緒聯係起來。程西安可算是發揮他的想象,給我們講他的所見所聞:“你們知道藍光舊地是什麼嗎?墳地啊。墳地明白?”

孫琦一臉的不屑:“吹。”

程西安因為他的否決感到不滿:“你這人怎麼不信?我初中都是藍光的。”

王超倒顯得興致勃勃:“嗯,你說吧,聽著呢。”

程西安就一臉嚴肅的開始:“以前啊,據說是以前…”

孫琦打斷道:“怎麼又據說了?”

程西安瞪了孫琦一眼:“你管那麼多幹嘛?聽著就行了。”

孫琦訕訕的笑了笑,說:“嗯嗯,你繼續。”

程西安:“就藍光剛建校那時候,女生宿舍發生了一起命案知道不?對,就是命案。據說是一個女生在半夜跑到校食堂拿了把菜刀,回去把同寢的一個女的頭給剁下來了,還拿著那血淋淋的頭跑操場上當球踢呢。恐怖的很。”

孫琦說:“這故事好像在哪裏聽過?是不是?”

他的“是不是”是朝著我們所有人問的,我們不置可否,程西安就急了:“你這人怎麼回事?恐怖吧?”

我們都點著頭說:“嗯,恐怖的很,你的表情比故事恐怖多了。”

程西安無奈的搖著頭:“你們這些人,沒得救。”

我們無趣的躺在床上,開著程西安的玩笑。我說:“西安,別難過,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這群不信的人遲早都不得好死的。”

程西安失望的說:“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後麵也沒有好話的。”

我悻悻的說:“哈哈,那你明天就弄些柏樹枝,再畫張符,不行再給窗欞上掛個鏡子,以防我們宿舍也招鬼。”

程西安:“滾,不跟你說了。睡了”

我們因為輕易得手的玩笑哈哈大笑,後來不知是誰熄了燈,玩笑頓時變得無趣,我們紛紛各自睡去。

幾天後飯間我們經過學校門口,無意間發現那天晚上我們鑽過的縫隙已經被橫加了鐵條焊死,我和大個相視大笑。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學校在管束恨不能及時候的亡羊補牢,然後嗤之以鼻。這樣的約束太過低級和單調,隻會帶來更多人的蠢蠢欲動,毫無意義。

王琿在洗碗,王超在身後端著碗看著我們。王琿回過頭疑惑的笑罵:“你們倆真是,什麼毛病?”

我緩慢的向四周顧盼,用言行的呆滯作反擊:“大個,我聽見有人罵你噯。”

大個袖著手,對著天空發問:“你罵我了?或者我耳鳴?”

王超一臉的怒相為王琿打抱不平:“某些人,我不想說的太明白。前幾天楊曉剛還向我關懷一個人的身體狀況來著,我到現在還在琢磨到底該不該說實話。”

我和大個立刻就老實了,事實上我們坑楊曉剛的那天在晚上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露餡,沒有傳揚隻是在我們堅持謊言的同時用好煙來討好知情人士。王超是毫無疑問知情的,我站在一旁“嘿嘿”的笑,大個腆著臉賤兮兮的去幫王超拿洗好的碗筷,一邊軟硬兼施的解釋著我們的粗心大意。王超對他的威脅很滿意,洗完碗後暖著王琿的手離開,我和大個端著冰涼的碗筷,看著兩人的背影,比劃了一個輕蔑的手勢。

我:“這算個屁,每天都是這樣,都是我們倆給他們收拾餐具。”

大個搖著頭歎息:“噯,是社會墮落了,還是我們太單純?”

我忍不住咒罵:“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大個搖著頭歎息:“不是東西啊不是東西。”

我下狠心的罵:“……那個夫……那個婦。”

大個搖著頭歎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

我:“他到現在還在拿那件事說事,坑咱倆。”

大個說:“是啊,真是沒義氣。”

我和大個一邊往宿舍走,一邊有口無心的泄憤。途中我看到孫小滿和任婷婷並肩走過,我發現新大陸似的對著大個咧嘴:“那誰誰誰跟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