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身後的鳴笛聲讓我一驚,回頭看過去,更是毛骨悚然。
熟悉的布加迪以龜速在我身後兩米出慢悠悠的跟著,駕駛座上的男人黑著俊臉,對我無視他非常的不快。
我硬著頭皮上了車,頂著他吃人的目光在副駕駛上坐好,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坐姿標誌的像小學生。
布加迪高速行駛著,我有些狼狽的抓著把手,身體隨著車左右晃著,心提到嗓子眼。
這個男人……瘋了。
不一會的功夫,我竟然聽到有警笛的聲音,向後視鏡一看,後麵居然吊著幾輛警車,打頭的警車還探出一個喇叭,喊著什麼。
路邊的行人紛紛躲避這一長串的飛一般行駛著的車輛。
“停車,後麵有警察!”
我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這要是被警察截停豈不是都要進警察局喝茶。
哪知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臉上不快的神色越發明顯。腳下踩的更猛了,一個甩頭,我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心髒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高速的跳著。
後麵的警車更多了,依稀聽見喇叭裏麵傳來靠邊停車放棄抵抗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感覺像是某個電影,警察和亡命匪徒追逐的戲碼。
閻遲暮……這是發了什麼瘋。
“停……停車。”
我的話都在這七拐八彎中變得斷斷續續,語不成調。
耳邊傳來陣陣的嗡鳴,聲音變得遙不可及。
一陣刹車聲後,我身體慣性的向前倒去,趴在車窗上不停的喘息著。
“下車。”
閻遲暮冷聲說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還沒從心悸中緩過來的我,一陣惡心湧上來,踉蹌的打開車門,不顧絕塵而去的閻遲暮,蹲在路邊開始吐了起來。
直到耳邊嗡鳴退去,我才有靈魂回歸本體的感覺,慢慢的起身,腳步都帶著虛軟。
這個幼稚的男人!
心裏不停的翻白眼,一回頭卻被眼前的情況驚的合不攏嘴。
幾輛警車齊齊的停在我三米開外的距離,車頭擺成一個弧形對著我,幾個藍色製度的警察冷著臉看著這邊,手裏握著槍,如臨大敵。
什麼情況?
“同誌,你因涉嫌走私,請跟我們走一趟。”
時隔幾個月,我再一次進了審訊室。
封閉的問訊室讓人心生煩悶,室內標準的配置,有一張長桌,兩把椅子。頂燈雪亮,直直的照在我的臉上。
“警察同誌,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走私。”
再一次無力的解釋,本來隻是交通超速問題,偏偏撞上了警察收網境外走私犯,有嘴說不清的感覺。
“既然沒有走私,為什麼警察喊停的時候,反而開始逃竄。”對麵的帽簷下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像光下的山泉,瘦削的臉得緊緊的臉沒有一絲鬆動。
“他喝醉了,開車難免衝動。”
我暗暗決定還閻遲暮一次,以報這次被莫名其妙扔在路邊還被冠上走私犯這種哭笑不得的罪名帶進警察局。
“酒駕?!”
他的目光從桌麵的本子上抬起來,神情變得奇怪起來,目光觸及到我,一陣心慌。
“咳咳……是。”
我咳嗽了一下,掩飾對人民警察說謊的心虛,幾乎不敢抬眼睛。
沉默了許久,對麵的人歎了口氣,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在他一絲不苟的臉上顯得異常的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