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出現意外,不!一定不會有意外。我絕對不允許有意外發生。
心裏不停的被撕扯著,鼻頭不由得酸脹,眼眶似乎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過臉頰。
赤著腳,真絲地毯觸感柔軟。從抽屜的深處取出朱紅色的老舊首飾盒,不輕不重的摩挲著。
頭靠在床邊的櫃子上,整個人都窩在床邊角落的陰影裏,眼睛確是睜著,眼前一片混沌。
“哢。”
開門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異常刺耳,我不由得向聲音源頭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留下一片剪影,依稀可以看見那人單手夾著煙,指尖泛著微弱的紅光。鼻尖隱約傳來熟悉的煙草味,自己呼吸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一步步走向我,最後在三米遠的距離停住了,我的心提了起來。
“嗒。”
滿室的光亮,我狼狽的樣子也暴漏無疑,慌亂的用袖子抹了下臉頰,別過頭。
“你來做什麼?”
聲音的一絲沙啞最終還是出賣了我,舉足無措的樣子應該很醜吧。
我自嘲的想到。
“做什麼?整個閻家都是我的,到哪裏還需要跟你彙報嗎?”他眼角帶著熟悉的輕蔑。
“閻先生,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玩什麼文字遊戲,你要是高興大可找別人來滿足你無聊的想法。”幹脆不再遮掩我的難過,轉過頭直視著他,眼眶更熱了。
“可是….”他慢悠悠的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就喜歡你的…”
心驟然停了一拍,緊接著聽到他的話臉色不僅有些發白。
“淫蕩的身體…”
心裏冷淡的笑了一下,麵上毫無波動。
“閻先生,你以為我還會在意你侮辱的話嗎?”
從地上站起身,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手指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
“嗬,一個月沒見爪牙倒是鋒利了不少。”閻遲暮輕佻的挑起我的下巴,目光不停的在我臉上掃蕩,“不知道你身上的功夫,可比你牙尖嘴利的功夫長進多少。”
“你!”
猛地攥緊拳頭,要是沒有那張可笑的契約,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打上去。
“聽說你今天見了邁德瑞醫生?”他突然意味不明的轉了話題,我心間一跳,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你找人跟蹤我?!”
“嗬…不用我讓人跟蹤,也會有人爭先恐後的把消息傳過來。”
我壓下怒火,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有一個大好的,巴結討好閻遲暮的事情,還不會費太多的心思,必定有很多人爭搶著把我的行蹤報告給閻遲暮。
“你要知道,邁德瑞代表了腦膜瘤界的頂尖存在,治療往往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想不想。”他突然低下頭,熱氣噴灑在我的脖頸,帶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收了驚嚇,捂著脖子向後退,卻跌坐在床上,眼睜睜的看他俊逸的臉越靠越近。
“而他的想不想,在於你。”
閻遲暮在我臉前一公分的距離停下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側的呼吸。
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