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的身後,低著頭,正當出神的時候,一雙大手把我攬在懷裏。驚慌的抬頭卻看見閻遲暮冷硬的側臉,腰間的力道不容拒絕,我僵著身子挺直著腰背。
金少爺?
難道是金勳?!
我迅速的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喝茶的人,他好像感受到我的目光,抬眼撇向我,眼神一霎那交錯。那人挑眉,像是看見頗有意思的東西。
腰間的力道一緊,我差點痛呼出聲。有些惱怒的望著神色不快的閻遲暮,坐在他懷裏身體更加的僵直了。
“南跤的地盤我本就不打算與你爭。”金勳抿了一口茶,望著不遠處的高台,顯得雲淡風輕的樣子。
“嗬,可現在南跤跑的全是金家的狗。”閻遲暮聲音帶著特有的陰沉。
兩人之間形成了一股詭異的氣氛,看似不緊不慢的打著太極,卻句句淩厲,讓我猶如處在風暴的中心。
“閻先生,金家現在可不是我當家。”隱去眼中的煞氣,金勳笑的莫測。
鋒利刀刃不可怕,可怕的是未出鞘的刀,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鞘,目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
閻遲暮話鋒一轉,帶著退避之意,眼前的茶已經轉涼,馬上有侍者上前換成熱氣騰騰的新茶。
侍者統一由十多歲的孩子來擔任,在送來紅樓之前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為了保障客人們在這裏談話的隱秘性。侍者都是先天或者“後天”的聾啞人,身體裏植入著追蹤器,以防帶著“秘密”的侍者逃竄。
氣氛慢慢的凝固,金勳似乎對這種詭異之氣毫無察覺,慢慢扶著“九頭詠梅”,眼裏似有喜愛之意。
若是金諾是一線從絕境飛穿而下的清泉,那麼金勳便是一潭深不可見的死水,誰也不知道平靜的水麵下生長著什麼巨獸。
“我要她。”
金勳雲淡風輕的挑了挑眉,手指厭厭的指向我,毫不在意的感覺。我心下一驚,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不清楚這場令人頭暈的戰爭,怎麼會牽扯到我身上。
那雙帶著煞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如同一頭虎豹張開血口,全身被寒氣冰凍。
腰間的大手又是猛地縮緊,我狠狠皺起眉,慌忙垂著頭,掩飾掉驚訝之色,咬著唇讓自己盡量冷靜。
閻遲暮沒有把我送人的權利……
他……不會這樣做的。
我對他還有一絲的價值,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還把我留在身邊。
“說來聽聽。”
沒等我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閻遲暮熟悉的聲音,同樣是帶著淡漠的情緒,如同商量一件商品的價值。
“給我玩三天,南跤雙手奉上。”
金勳招了一個小侍者,打了一個手勢,一個燙金的帖子就由侍者送到他的手上。
“閻先生,要不要點出戲?”
金勳手下緩緩的推過帖子,眼睛直盯著閻遲暮,似乎有笑意。
等待了良久,閻遲暮才開口。
“戲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