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到了喬洋,那張那麼熟悉的臉啊,那張已經好像好久都不曾認真的看過的臉,那每一分,每一寸在很久以前她都認為都是她的,都是屬於她安雅的所有品,喬洋也在哭,可是那個時候她還責怪過他,怪他沒有良心,在他讓她不要要哭,阻止她繼續將案子查下去的時候她甚至恨過他怪他覺得老爸們是白疼惜他了可是她確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從不流淚的喬洋也在哭,那最將義氣喬洋在阻止的時候想的是她的安全,原來他的愛根本就沒有一刻變過隻是她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喬洋,隻要你回來,你知道嗎,隻要你回來我會做你最好的妹妹,最好的,你知道嗎?
安雅無法停止自己的淚水,真的無法停下,那顆心到底有多疼,有多傷,有多悔,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很多人都在看你,是啊,也會像今天下午的時候那些個談論她的喬洋的時候一樣,當時應該也有很多的人在討論著那些足以讓她的世界崩潰的言語,談論著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也是唯一僅有的人,沒有會知道她有多疼。而當那個完全與人群就格格不入的身影落在她的視網膜上的時候呢?是啊,安雅絕對可以肯定她沒有看錯,她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身影,那個完美到讓人嫉妒羨慕但是又隻能仰視的人,那個輕而易舉就奪走了她整個心的男人,那個隻是看著都會心跳加快隻是看著都會很滿足很幸福但是也同樣會很疼很疼的人,還有————那個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的人啊
段天琪為什麼在那天也在,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麼要那樣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完全就像個陌生人嗎?還是說在那個時候他看到痛哭成那樣的她時都是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的嗎?就算不喜歡,但是至少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吧,看到認識的人遭遇這樣的事情難道不該向前?他怎麼可以冷漠成這個樣子?
還有————那個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人?那麼微小的動作,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一個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的吧,更不要說是在現場,怕是連有人知道都不會,最主要的是那個被打的人她見過不是嗎?那個在段宅明明見過的男人。
不是她要記住,而是那些人的氣場都太不正常了不是嗎?明明都不是普通的人,明明都是那麼有身份地位的人為什麼要聽他的號令,為什麼他可以伸手打了就打了?這不是他奇怪的嗎?
你讓她能怎麼想?少爺,幾乎出現在他身邊的所有的人都會喊的稱呼,少爺,少爺,還有那句小雅————小心段。段天琪,你要我怎麼想,你到底讓我怎麼看你,你到底讓我底怎麼認為?還要自欺欺人的和自己說你和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嗎?還可以拿你隻是個有背景的總裁,是個生意人這樣的話來上自己心安嗎?少爺?段天琪你怎麼可以和這麼可怕的稱呼拉上關係,你知道這有多麼可怕嗎?你知道當我得知自己肚子裏孕育出的是你的孩子的時候再知道你可能真的是少爺那到底有多殘忍有多可怕!你怎麼可以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給我一個解釋,段天琪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你欠我的不是嗎?不管是什麼就算恨也該聽到你親口承認不是嗎?那樣的話————
這樣的冬日注定是會寒冷的,憋了整整一天的雪還是會下的不是嗎?
(段宅)
“諦安先生,少爺他還————”四十多歲穿著傭人服的芬尼,自小就開始服務雷奧帕克南家族,也算和諦安一樣都是世代效忠擁護帕克南家族,也是屬於絕對知情的高層人物,隻是在這裏負責的就是宅子裏的生活瑣碎問題,眼見著中午又沒有用膳食的少爺她自然是比較擔心的
別說是她,就是整個宅子裏的人其實都感覺到了不對,再加上連一向微笑可親的諦安也變了那更是人人開始小心謹慎了,能在這裏工作的沒有一個不是經過嚴格的挑選和選拔才過來的,自然都沒有一個是傻子
“等著少爺自己下來吧,都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