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輕微的動靜還是將以琛吵醒,他睜開了眼睛,倦容看著她,一下子坐正了,“茵茵!”
她的眼睛一熱,幾乎要投降,但下一秒她就選擇返身逃回家裏。
他很快下車,追了過來。
進到院子裏,她倏然轉身,低叫道:“你瘋了嗎?不要跟過來,你要吵醒爸爸媽媽嗎?”
這話果然湊效,他的身形僵住,不動了。
她見狀,得逞般看著他,覺得很痛快,扭頭就往裏進。
“你真的不聽話?”他猛然抬高聲調,豁去般喊了一聲,異常的有力與強勢,竟懾的她的心咯噔一跳,再也無法前行。
他也不動,隔著一米的距離看著她,隻要一抬步就能將她摟入懷裏,但他隻是看著她的背影,低沉了聲音,加強了命令與占有的意味,一字一句道:“如果還聽我的話,就出來,我在車裏等你。”
說罷,他大步走了出去。坐回車裏,他的心就懸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怕,怕她真的不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短暫的時間竟異常難熬,直到五十秒時,他看到她走了出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身形調零,柔弱無助。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骨頭已經泛白,強忍著,等待著她,拉開車門。
一刹那間他就把她拉入了懷裏,緊緊抱著,百般憐愛,纏綿親吻,直至她在他的柔情中卸下防備完全地崩潰。
她用手捶著他的胸口,哽咽,“你吃定我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愛你我無法抗拒就樣對我……
他不動,也不說話,任她捶打,直至她累了,倒在他懷裏。
車子啟動,緩緩駛向馬路。
她仍然躺在他懷裏,側臉貼著他的腹部,嗅著屬於他的氣息,慢慢地平靜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一手撫著她的肩膀,“我不知道,如果可以,就這樣一直走,不要停。”
“這是不可能的。”她黯然。
他凝眉深深看著她,解釋說,“昨天晚上我本要去找你,可我將走時她突然說她肚子痛,說疼的受不了了,沒有辦法隻好送她去醫院,一番周折,最後我打了寧心虔的電話讓他來陪她,我把鬆鬆送回了爸媽那兒。”
她點著頭,心裏很高興,她沒有問他就主動解釋了,她倒覺得自己小心眼,害他昨晚一夜沒睡。
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下,她起身,撫著他的下巴,心疼道:“去吃早餐吧,公司沒有非你不可的事情就推掉,好好睡一覺。”
他握了她的手,眼底是歡喜,柔聲問:“不生氣了?”
這教她不好意思,低頭說,“不生氣。其實我很了解姐姐的心理,我們都拿她沒辦法,現在隻能忍她讓她,半年,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她總會明白。”
紅燈過了,車子啟動,慢慢加速前行。
他看了她一眼,“半年還可以,再久的話對你太不公平,我怕我也無法由著她去,不管她是鬆鬆的媽媽還是你的姐姐。”
她蹙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再變得緊張,輕鬆說,“其實我們再等一個多月就可以,她結了婚自有她的老公管她。”
他點了點頭,她倚在他肩膀上,暗暗發愁,想到寧心虔,她真的不敢肯定姐姐的婚姻能否順利。
他們在一家星巴克吃了早餐,然後一起回了他的公寓,他不讓她走,她便留下,什麼也沒做,隻是抱著他,讓他在她懷裏睡去。
這種寂靜的溫馨讓她迷戀,讓她甜蜜,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滯,全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抵死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