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茵發現,她遠遠低估了楊曼的任性和瘋狂。如果說剛開始她還為楊曼心酸為她傷心因她愧疚的話,但現在不了!
她懷抱著大大的禮物包裝盒,裏麵是小獅子王辛巴的蠟像,她用雙倍的價錢拜托那個有名的蠟像師盡快做好,她不要等到鬆鬆生日她要盡快獻上這份討好。
可等來的是隻是楊曼的一通電話,近乎挑釁的,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了。
“你不用多管,我的兒子我會虐待他嗎?”
“哦,忘記了告訴你,以琛也在。”
“鬆鬆說,他喜歡和爸爸媽媽呆在一起。”
“什麼辛巴?我可以為我兒子弄成千上萬個!”
楊曼,楊曼,你太過份了!
她把禮物放到後座,發動車子,打了以琛的電話。
響了好久他才接通,聲音低微,“茵茵?”
“我要見你。”
他聽出她聲音異樣,柔聲道:“好,你在哪裏,我馬上就去。”
“我在路上。”
“好,你不要動,等著我。”
掛了電話,她忽然發笑,在路上,在路上,這算是一個答案嗎?他能來嗎?
但她還是找了一個地方停車,等待著。
很快,手機又響了。
“茵茵,我派大周去接你,臨時有個會議我無法走開,但會議結束後我會過去找你,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見到你!”他說的很認真,一字一句,像起誓一般,但她聽出他的忐忑,他的小心翼翼,他現在恐怕不是在開會,而是被楊曼絆住了吧?他已經開始向她說謊了,前妻與兒子的雙重組合果真比她的份量大。他說他害怕失去她,她何曾不是害怕失去他呢?與楊曼相比,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籌碼,楊曼總是有這種力量,隻要她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她摧毀。
她比他更怕,更怕……
掛了電話,關了手機,她重新發動車子,今晚,她不會讓任何人找到她。
開著車在城市裏漫無目的地行駛,無數次紅綠燈的等待,無數次的轉彎,最後她累了,隨便進了一家咖啡廳,找了個角落的位子。
有女子在嬌笑著與男人搭訕,“先生,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先生,不請我喝一杯嗎?”老套而低級的法子,那個男人竟然願者上鉤。
她端著咖啡,輕輕笑著,望過去,咖啡廳曖昧的燈光下,她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夜女郎已經成功擊潰了他的防備與他緊挨著坐在了一起,獵看著他手上的杜佛腕表,如蛇一樣的身子往他身上纏。
楊茵的笑容化成憤怒,端著咖啡杯大步走過去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一聲尖叫響起,夜女郎從他身上彈跳而起,卻氣勢的很,指著楊茵的鼻子大罵,“你是誰啊?神經病啊?”
楊茵凝眉審視著她,冷聲道:“滾!”
寧心虔用紙巾擦著咖啡漬起身,慌亂道:“茵茵,怎麼是你?”
楊茵惱怒,指著身邊的女人說,“讓她滾!”
寧心虔一怔,隨即從皮夾裏掏出幾張鈔票塞進那女人手裏,好聲好氣道:“對不起小姐,請你離開。”
夜女郎十分不忿,但還是接過了鈔票,罵了一聲“沒種的男人。”忿然離去。
他們已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寧心虔的臉上掛不住,放下兩張鈔票就要拉著她離開,她甩開他的手,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姐姐?”
他左右看看,拉著她往外拖,聲音極低,“我錯了,你千萬別告訴小曼,不然我們就完了。”
楊茵的眼睛有些酸澀,冷冷看著寧心虔,“你們兜兜轉轉又遇到,你為什麼不好好愛她?為什麼不專一對她?那個女人!就剛才走的那個女人,她哪點比得上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