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倚著床頭,馮雪隨意地翻著手機,時間已快接近零點,要是往常早已睡下,今天竟沒有一絲困意,她知道在等待什麼。果不其然手機短信顯示有一條短信,看完短信內容,她蠢蠢欲動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她看著手機沉思了一會,決定什麼也不做立刻關機睡覺,也許下一個不眠之夜不會遠了。
早晨天一亮,李銳就躺不住坐了起來,兩眼望著前方,眼睛越睜越大直到眼眶有了扯痛的感覺,身子向後一倒,人又躺在了床上。昨天晚上發完短信,人幾乎處在似睡非睡狀態,可能不可能的那麼一瞬間,你會猛然驚醒一探究竟,次數重複多了才發現真的、假的不過是一種病症,一種延伸了你的癔症的假想。
出門下樓梯李銳有些飄忽,出了樓梯口清新的空氣直衝胸襟,人頓時清爽起來,他走到地下停車場打開車門把車發動起來,車駛出小區上了正道,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早晨6點50分,這會時間尚早索性吃個油條、喝碗豆漿,省得每天不是餓著就是胡亂塞一口。
正吃著,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來電顯示魏玲,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然後接通電話:“昨天難受了沒有,我說留下照顧你,你就是不肯,我知道你怕我看到你的囧態,可是你卻沒有想想,昨天那麼晚,我一個人回去要有什麼不測,你就等著後悔吧!”電話裏的聲音時斷時續,李銳晃了一下腦袋感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他換了一下手聲音清晰多了“哎!你是不是還沒有清醒過來,要不我打的去你那,順便給你買點吃的。”“你千萬別過來,我現在好多了,剛才是信號不好,好了,不說了,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熬到早上10點多鍾,李銳再也熬不住了,他決定給馮雪打電話,鈴聲響了五六聲,對方接通電話,“李銳你好,今天早上才看到昨天晚上你發來的短信,本想給你打電話,這一忙就給忘了。”馮雪的聲音透過手機就好像塵封許久的畫麵一下在眼前呈現,李銳拿手機的手止不住一陣輕微抖動,他甚至有些恍惚地左右瞧了瞧,直到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臨下班之前,李銳給魏玲打了個電話,說晚上有個應酬,沒辦法接她。
晚上7點半,李銳來到西餐廳進入包廂,接過服務員手裏的菜單,他要了一瓶紅酒,點了兩份牛排,其它的等會馮雪來了再點。
距離8點還有十分鍾,馮雪來到包廂,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李銳起身差點將一瓶紅酒摔碎,幸虧急時用手扶住,要不場麵會很尷尬。
紅酒打開倒入杯中,兩人舉杯寒暄了幾句,然後一同飲盡,酒的熱度讓人變得活法起來,兩人漸漸地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馮雪看著氣氛熱烈的差不多了,一聲歎息讓李銳歡笑的麵容頓時僵在了那裏,事情就在李銳一再要求下展開序幕。
十年了,那些塵封往事在旋轉了一圈以後又回到起點,隻不過故事的主角發生了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