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痛定思痛(2 / 2)

馮雪告別了同學們,走到公交車站點,看著駛過來的公交車走了幾步不知為什麼停了下來,她突然想起那次騙馬倩說自己睡過了打的上學的事,其實不是睡過了,是眼睜睜看著車駛來竟然忘記上了,思念有時候會讓人神魂顛倒。那麼究竟什麼才是人真正不能忘懷的呢?難不成隻有永恒才能譜寫出可歌可泣的詩篇。她看著公交車一輛接著一輛從眼前駛過,當初那種錯過車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隻要活著,沒有什麼是永恒的,每個時齡段都在發生改變,你感覺到的、感覺不到的,隻不過是你的意念和事態演變的程度不同。她決心放過這一篇,前些日子光顧著傷痛和應付高考,如今可以靜下心來調整思緒,想到這裏她不由地愣怔片刻,這件事從一開始自己好像就被人牽著鼻子走;錢勇寫了兩張紙條,一張給我、一張給王悅,但他收到的隻有一張,那就是我寫的;這說明他隻能收到一張,假如他收到兩張,其中有王悅寫的,那麼錢勇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投其所好將事情明朗化,而這卻恰恰違背了寫紙條人的初衷,她要的是混亂徹底地混亂。馬倩好像與這件事並無瓜葛,非要牽扯的話隻能是名次,她是班上第五名。李銳的介入就好理解了,他是班上第四名,最主要他還是我的暗戀者。想到這裏,馮雪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4點多鍾,她拿著手機徘徊了一個來回,推測這隻能是推測,沒有任何實證價值,她看著手機上的聯係人陷入沉思。

一個晚上沒睡,熬到早上8點鍾,馮雪起床匆忙洗漱了一下,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拿起手機撳到聯係人一欄,看到聯係人錢勇,她沒有撥通電話而是發了一個短信,內容如下:“如果方便出來坐坐,我有些疑問想尋求幫助,不知能否如願。”緊接著她一個群發聯係人有肖毅、郭磊、李銳,女同學有王悅、李紅、楊梅等人,放下手機她長長籲了一口氣,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我要反其道而為之,即使不疼也要讓你骨鯁在喉難受之極。不一會各條短信紛至遝來,地點就是馬倩遇害的那個海濱浴場,所有的短信裏麵唯獨沒有王悅的短信,馮雪決定給她打電話,電話打了好幾遍沒有人接,她知道再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不來正好說明你心裏有鬼。這樣想著她已經穿帶完畢,背上小包鎖好門,飛速下樓向著目的地而去。

來到這片海濱浴場,馮雪還是很難受,她不知道同學們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放眼望去海水輕撫著沙灘陣陣濤聲好似竊竊私語,一股熟悉的味道輕撩著鼻翼好沉醉、好愜意,這時身後傳來呼喚聲,回過頭去是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舉手招呼著,他們向她站立的地方走來。大家圍聚在一起,有人建議就地而坐,立刻得到響應,剛坐好肖毅率先發言:今天應馮雪相約,我們選擇聚在這裏,因為這裏承載的意義太重、太重,可以說已超出我們的承受範圍,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再深究,這沒有任何意義。肖毅說完,大家互相對視了一下沒有人提出異議,馮雪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我今天約大家來是想呈清一件事,這跟有意義沒意義沒有多大關係。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我在想這整起事件有一個關鍵點被我們忽略了;錢勇寫了兩張紙條,一張給我、一張給王悅,他收到一張卻是我寫的,假如他收到的是王悅寫的,那麼事情就會發生根本性的改變,隨之而來的猜忌和誣陷就不可能發生,那麼是什麼讓他隻能收到我寫的?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做這件事的人,遇上了麻煩又不想讓人知道,為了混淆黑白而布下的局。馮雪的話在同學們之間掀起波瀾,你一言、我一句,矛頭指向很快有了定位,這時錢勇大聲一喝讓喧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他看著大家臉微微有些泛紅聲音卻很平靜:事情本沒有什麼,一個人的想法不成氣候,跟的人多了就成了氣候,到最後沒有人能控製它的泛濫。我們經曆過的事情和最後的結局就是最好的證明,難道我們還要故伎重演再經曆一次?靜下來的沙灘在人們耳膜裏又傳來海浪濤聲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