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西,我們又走了有幾個小時。快到傍晚的時候,天色忽然就暗了下來,下起了中雪。本來我和大東是建議,停下來休息的。但墨多說,我們此時的位置是夾雜在兩座雪峰的背麵。一旦山頂上麵的積雪堆積,很容易就會造成積雪滑坡。雖然不會像雪崩那麼嚴重,但也很危險。
所以我們隻能打著照明燈,又前行了有差不多一公裏,直到徹底走過那片地帶,才停下來休息。我們把帳篷紮在一處山岩的斜麵,這個地方風勢較小,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雖然是帶著日光鏡,但走了一天我的眼睛還是出現了雪盲的情況,眼睛就好像進了沙子一樣,不僅難受還帶有燒灼感。墨多說我這還是因為,不習慣的原因。滴了眼藥水,我就一直待在帳篷裏休息。
外麵的風吹著帳篷呼呼作響,大東和墨多兩個人還在外麵弄著吃的。大雪也逐漸變小了,隻聽到偶爾的幾片打在帳篷上,滴答做響。過了有半小時,大東就叫我出去吃東西。
因為在高原地區,東西很難煮熟,所以我們帶的都是一些,已經處理好的罐頭和方便麵,用水也是就地取材,用山上的冰水。墨多帶了很多毛牛肉幹,本來是想分食給我們的,但我嚐了幾口,實在是嚼不動,便決絕了他的好意。
走了一天的路,大家都非常疲憊。晚餐過後,也沒有說其他的廢話,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路線,我們就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不過墨多說明天的路會比今天更難走,而且那片區域他也不熟悉,要我們要有應對各種情況的心裏準備。既然來到這裏,我和大東也做好了應付各種情況的準備。所以對墨多的話,也並沒有多擔心。
外麵還在掛著風雪,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狼群的呼嘯。雖然墨多說我們紮營的這個位置,比較隱秘安全,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把獵槍放在旁邊,以防有野獸來襲擊的時候,可以盡快反應。
好在除了,時不時聽到幾聲狼叫,夜裏還算平安。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為了趕路,大家都起得非常早。天蒙蒙亮我們就開始出發了,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在前麵的雪峰上麵頭傳來一絲光亮,慢慢地開始擴大。墨多也停了下來,雙手合十的向著,那日出的方向誦著經文。
我之前沒有在雪山看過日出,所以很難了解,人們口中所說的那種震撼。現在在發現,那種光照萬地的景象,是如此的神聖,震人心靈。
停留了一會,我們便又向著原先的路線,繼續前行。
不過走了一段路,大東忽然就提起了蕭祭,他心情有點感慨,說現在不知怎麼的,竟然有點想蕭祭了。
本來我沒覺得,現在被大東這麼一提起,我腦子裏竟然也出現了蕭祭的影子。算算日子,自從新疆那次分開之後,我們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來大理的時候,我也打過電話給蕭祭。可撥過去才發現,他之前留給我的號碼,竟然已經成空號了。蕭祭的形蹤本來就神秘,要是他不來找我,我想找到他的蹤跡,估計比登天還難。
回過神,我就朝大東打趣道:“有沒有聽過,倉央嘉措大師的一句名言,你見或不見,他就在哪裏。說不定,你多想幾下,蕭祭就會突然出現。”
大東急道:“我靠,人家大師,那是情詩好嗎,我可沒有龍陽之好。你以為是你呀,有事沒事就和人家冷酷姐,摟摟抱抱,一看你就是流氓之徒,目的不單純。”
我被大東說得苦笑不得:“大哥,是她來抱我的好嗎,我哪裏不單純了。”
大東一陣鄙夷:“嘖嘖,還狡辯,看你在拍賣會的那個樣子。估計冷酷姐捅你幾刀,你都不舍得放開。看來下次見到,冷酷姐,得叫她提防著你點。”
我“………”
正說著,在前麵的墨多,忽然就朝我們擺手道:“等等,先別走。”
大東驚道:“有情況?”
我回過神,也趕緊望去墨多,隻見他正蹲下身子,臉色凝重正盯著前麵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