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3 / 3)

“沒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女人不吵鬧幾回離婚。”看著安平惴惴不安的樣子,何風勸著。

“嗯!”安平勉強露出個笑容。

“花我囑咐好了,一小時後送來。”何風繼續找話題給安平打氣。

何風堅持訂了九十九朵玫瑰,女孩子不都喜歡浪漫嗎?有玫瑰有戒指,跟喬雅也已撇清關係,再有他們夫妻二人這對當年的媒人,何風盡量讓安平放下心來,但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打著鼓。

吳玉跟別的女孩子實在不太一樣,有些認死理兒。

“嗯!”

安平依舊半死不活,看不到希望似的答應著,臉上也依舊是掩飾不住的忐忑。

在何風有一搭沒一搭的勸著,安平一個字兩個字的應答間,忠姐帶著吳玉進了門。忠姐四處張望,吳玉隻跟在忠姐後麵低垂著頭,滿腹心事的樣子。

何風向忠姐招招手,忠姐看到麵帶惶恐的安平回頭,尷尬地向忠姐點點頭,就向忠姐身後的吳玉看去。

兩個多月不見,吳玉瘦了,臉也有些慘白......內疚感頓時湧上安平的心頭。

那樣一個總是笑顏如花的女孩子,那樣一個他曾有過強烈責任心要照顧一生一世的女孩子,麵上的紅潤與笑容都已消失不見了—全都是因為他。

初相識時,也是他們四個人,吳玉看向他的第一眼,麵上曾有溫暖的笑容……

幾年的事了?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而現在……

忠姐帶著吳玉坐過去,吳玉擠出一個笑容跟何風問聲好,看看忠姐已經坐到了何風身邊,隻好默然地坐到了安平身旁,坐下時,躲開了安平的視線。

安平沒有過人前應付冷臉妻子的經驗,隻好尷尬地問忠姐想吃些什麼。

忠姐鼻子一哼,轉頭隻看何風,臉上寒霜一片,聲音卻從牙縫裏擠出來。

“我吃什麼不重要,關鍵你老婆想吃什麼?”說完不客氣的向空氣中瞪了一眼。

這史無前例的一瞪,頓時讓安平的臉燒灼起來。

從忠姐跟何風處朋友時開始,忠姐每次見到斯斯文文的安平,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今非昔比。

安平無論怎樣無法接受,但畢竟自己是做了令人譴責的事,一切後果,隻能擔當,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眼神看向何風。

吳玉不用看安平,通過忠姐的態度,她就能夠想像出安平現在的樣子。

忠姐本是為她氣不憤,按理她該感激,並且為安平受到這樣該有的冷遇而覺得心情暢快才對,可正相反,看到忠姐那樣對安平,心裏卻難受得很。

沒等安平再說什麼,吳玉不自覺地一皺眉,看看對麵正被何風掐了一把胳膊而對何風怒目而視的忠姐,吳玉開了口。

“我吃什麼,安平知道,你到底想吃什麼?”有些生硬的語氣,另外三個人都聽出了那語氣背後可以捕捉到的一絲不滿。

三人同時驚異地看向吳玉。

吳玉露出了今天落座後的第一個與往日區別不大的微笑。

“都看我做什麼,”吳玉眼睛瞟一眼旁邊已經拿著紙筆笑著等候記錄菜單的服務員,“人小姑娘還等著呢。”

“不急,幾位慢慢想。”服務員很客氣。

這樣明顯有些微妙的氣氛,估計服務員也不太敢急。

一直忐忑不安的安平,比對麵的夫妻倆先回過神來,神態找回了些以往的淡定從容,也不看菜單,直接微笑對著小姑娘劈裏啪啦的開了口。

“牛排七分熟,鵝肝,蔬菜沙拉......每樣兩份。”說完,看看何風跟忠姐,把餐牌推給了何風,“你們兩個的?”說完,露出一個何風夫妻這次回國後,第一次掛在臉上的笑容。

夫妻倆愕然地對看一眼,何風在單獨給安平當軍師時才表現出的成竹在胸的表情瞬間回到臉上,“跟他們一樣。”瀟灑的一揮手,說完也不看其他的人,隻向安平會心地擠擠眼。

隨著服務的離開,氣氛重又陷入尷尬。

忠姐飛快地在吳玉臉上探索。

吳玉似乎覺得剛才的表現冒犯了忠姐,低頭把玩手裏捂緊的水杯,不敢與忠姐對視。

安平的視線總像是有意無意地越過吳玉環顧大廳,其實在用眼角的餘光判斷著吳玉的心情。

何風則拚命向安平使眼色,用眼神鼓勵安平趁熱打鐵跟吳玉開口講話。

這時,一個手捧一大束紅玫瑰的男孩子走到幾人身邊。

“請問哪位是安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