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2 / 3)

糾結歸糾結,還是幾經推敲,終於迅速的給天哥發了一條信息:忠姐跟他老公回國了,忠姐在我家,在跟我聊天,晚上所有的朋友在一起,方便時再聯係。

吳玉巧妙地避開了“我老公”跟“安平”這兩個詞彙,她不想提,她相信天哥也不想看到或聽到。

信息發出後,再快速地在手機裏找到已發送內容,趕緊直接刪掉,然後對著手機開始更加的不安,更加的煩躁。

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偷偷摸摸地……

在吳玉的眼裏,任何一種感情都該是神聖而美好的,尤其天哥對她這份濃烈真摯的情感。但現在這樣的交往方式,這樣的心情……吳玉怎麼都覺得,對那份真摯的感情是種褻瀆。

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能怎麼樣呢?

告訴天哥,別再打電話或見麵了,等我自由了你再來找我?

可她何德何能要一個驕傲滿腔的男人放下自尊,來如此作低伏小地對她?

她又怎知那人對她的感情是否已到了如此的地步?

她說不出口。

這樣的心情,不隻是累,她幾乎覺得就是種折磨。

她想從折磨中走出來,她想回到以前輕鬆坦蕩中去。

她更想讓那原本聖潔的感情不被蒙上不該有的色彩。

那麼好吧……

是幹脆什麼都不說,暫時不要跟天哥來往,待跟安平分開了,再去找天哥?

還是幹脆跟天哥說清楚她自己的所思所想,要天哥不要誤會她對他那份感情的真誠,然後先不要見麵來往,隨緣而安?

想來想去,突然發現個問題,那就是,無論哪一條,都是最好跟天哥先不要來往。

是的,在跟安平有結果之前,他們不適合來往。

這才剛剛開始一天,她已經心內如此糾結,如果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導致她精神失常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不能跟天哥常見麵,隻是想想而已,思念的感覺便已頓襲心頭,想想與安平之間的關係,不知何年何月是個盡頭,吳玉陷入了新的惆悵。

其實安平跟吳玉從沒有相互看對方手機的習慣,尤其是看過《手機》那部電影之後,更加在意避開被對方懷疑偷窺的嫌疑,畢竟,夫妻相處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吳玉刪掉手機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安平這個好習慣,也從沒想過一個簡單的道理,如果安平真的在意她到偷窺的地步,她們之間可會有今天?

其實即使她記得,即使她想過,她也仍會刪掉那信息,就好像刪掉那信息,就刪掉了一切煩惱。

中午時分,忠姐是被何風的電話吵醒的。

忠姐被吵醒時,吳玉已經在廚房忙著做兩人的午飯,隻是最簡單的蔥花麵--吳玉已經多日沒在家吃飯,冰箱早已經空了。

忠姐接完何風的電話,很快便在廚房找到對著一鍋麵在發呆的吳玉。

“你是打算用漿糊招待我嗎?”忠姐抱著胳膊倚在廚房門口喚回吳玉的神智。

“哦,啊?”吳玉手忙腳亂的關火,望著的確有些像漿糊的麵條懊惱。

“行啦,就你那手藝,趕緊收拾下,何風跟安平在飯店等我們。”忠姐霸道地說。

“現在?”

本以為要等到晚上才能見到安平,吳玉似沒有心理準備,這樣的飯,該如何下咽?

“快走吧,現在跟晚上又有什麼區別?”忠姐看透了吳玉的心思,那樣優柔寡斷的遲疑,太過明顯。

吳玉看看鍋裏的麵,再看看忠姐已經走到門口換鞋的身影,將鍋蓋扣好,也遲疑地向門口走了過去。

遲早要見麵的,現在跟晚上,的確沒什麼分別。

何風把見麵提前到中午,是因為已經知道了安平跟吳玉現在緊張的關係,雖然談不上劍拔弩張,可也實在不適合晚上人群中相對別扭。

何風選了一家相對安靜的西餐廳,為了不讓安平跟吳玉二人覺得太過尷尬,有意沒選擇包間,畢竟大廳裏再安靜,也會有人來人往,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不會發生太過尷尬的事情,即使發生尷尬,想轉移視線這樣的小事,也會方便些。

何風是帶著安平先行選好餐廳,乃至於落座後才給忠姐打電話的。

自己兄弟是過錯方,心懷忐忑,總要先到接頭地點安定下心情。

從放下通知忠姐的電話後,安平跟何風二人便相視無言,氣氛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還是不習慣如此安靜的何風率先打破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