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不記得我了?(下)(2 / 2)

孤獨:說正高興呢,怎麼不說了

訴說:這又不是我的工作,該睡了,晚安,再見!

孤獨:好吧,明天還上來找你

吳玉的生活很規律,沒有特大事件,都是晚上十點準時上床休息。當然,每個周六會更早些。

自上網以來,這是她說得最多的一天。這個人不查戶口,確實和她一樣,隻想找個人聊天而已。

吳玉進的是新浪的大聊天室,她沒點同城聊天,據說那裏更亂,大多是去找情人或幹脆XXX的。

都說網絡是虛擬的,吳玉不讚同,不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真實的人嗎?虛在哪兒呢?網上誰也不認識誰,所以都摘了白天裝飾自己的麵具,洗盡鉛華,反倒無比的真實!

不知道安平會不會有特別想找人聊聊的時候,如果有,他會找誰呢?

現在的安平,加班?還是忙了一天,幾個都出差在外的大男人離了女人的約束,在喝酒?在狂歡?安平會......嗎?

從他們之間床事越來越少之後,這個問題吳玉曾多次想到過。但她沒有答案。

三天的假期,吳玉都是在家裏以及Waiting咖啡店度過的。幾個閨蜜都上班忙,她也習慣了鬱悶的時候安靜地獨處。

不知道是不是進店的人都喜歡熱鬧,吳玉上次挑選的最角落的位置,這三天每天都是空的,幾乎像是她的專座。

這裏既安靜,又離書架近,還能看到外麵的街景,特別適合她。

傍晚悄悄來了,店裏咖啡的香氣,混進來的飯菜味道提醒著吳玉,她該回家了。合上手裏未看完的書,望向窗外。

形形色色匆忙下班的人們,勞碌了一天,都在拚命往家裏趕,想必都有那麼一個人,一盞燈,在溫暖的小屋裏等著他們。真幸福。

好吧,不幸的人沒人等,家也是要回的。隻是沒有匆匆的心情。

正要起身還書,對麵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吳玉沒抬頭,男人微笑著問,“我可以坐下來嗎?”吳玉邊向書架走,邊回道:“隨便,我剛好要走。”

待吳玉回來,按鈴要結賬時,男人又問:“你不記得我了?”

吳玉這才抬頭看,高大的身影,一襲黑衣,一手托住另外的臂膀,另一隻手來回摸著下巴,低著些頭,頭上依舊是接近光頭的短發,眼稍稍眯起,眼角有些上揚,略微彎起的嘴角周圍一圈兒修得好看整齊的胡須,微笑的表情裏看不出和善,隻讓人感覺到過份的自戀。

吳玉這才抬頭看,心內大罵:天殺的,有沒有搞錯,騷擾還帶續集的?麵上故做迷茫狀:“我們,認識?”

“不會吧大姐?才三天!”男人誇張地大張著嘴,嘴邊一圈兒歐式胡須也跟著變來邊去。

吳玉一臉認真地答:“會的小弟!我對不想記住的人,會選擇性失憶。”

“哈哈哈!”男人仰頭爽朗的大笑,待笑聲稍停,用手胡擼一把臉,又接著捋了一把幾乎看不見的頭發,邊搖頭邊自語似的嘟噥,“小弟...嗬嗬,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忘得了我?”那表情,那德性......

吳玉沒再理會男人,不等服務生過來,徑直去吧台直接結賬。

怎料男人竟跟了過來,也不說話,就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直勾勾盯著吳玉看,一副想看到吳玉因他灼熱目光的注視,而出現窘迫的樣子。

吳玉無比坦然的接受審視,但她的眼神態度語氣,都隻對著服務生,一切自然得仿佛男人就是空氣。

對於反感的人,她直接選擇無視!這是對討厭的人,最有力的還擊。

男人張著嘴目送吳玉離開,直到人影消失在門口,哪怕眼神透過大門都看不到的時候,才回轉身望向吧台裏,伸手接過另一個男人手上的紙巾,認真地做了個擦嘴的動作,然後問對方,“是這意思吧?”

對方則朝方才的服務生弩了下嘴說:“去擦擦地,咱天哥那些口水,大部分都在咱家地板上。”

服務生看著男子揚眉笑著反問,“不至於吧豪哥?”

話畢,三人一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