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上)(1 / 2)

兩次的相遇,在吳玉的眼裏,不過是自覺倒黴,遇到了無聊的騷擾者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這樣的人於她而言,就像公共汽車上,人多時出現的性騷擾,討厭是討厭,但不是很破壞心情,轉臉也就忘了。

沒必要為不相幹的人不愉快,相幹的不快還不知道如何消化呢。

吳玉回到家裏,恨烏及屋的沒給魚喂食。每次通話安平都問魚喂了沒,花還好吧?怎麼從來不問她睡得好嗎?自己都是怎麼吃的?

坐到電腦邊,也是恨恨的心情,她現在是嫁給了電腦嗎?想及此,連打開電腦的心情也沒有了。

開了電視,躺倒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八婆樣的電視劇,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每天這樣鬱鬱寡歡的,吳玉終於厭煩了自己。

第二天下班前,便挨個給那幾個閨蜜打電話,不管她們的叫囂或推拒,她定好常去的天竹KTV小包房,準備帶著她們好好的嚎上一晚,發泄掉連日來的煩悶。

下班後,第一時間衝出寫字間,街邊伸手攔量的士,剛關好的士車門,師傅的問候便傳到耳邊,“快放寒假了吧?”這是個健談的師傅。

吳玉係好安全帶,笑著說:“是啊。”

“不過,我都放了快十年假了。”

天竹KTV在D市一所大學附近,因為該所大學在D市比較有名,一般打車到哪附近,都會直接說學校名字,然後快到目的地時,再給司機指路。

吳玉公司位於D市另一端,恰恰附近也是一所大學。看來師傅把她當成了大學生。

哪個女孩子被別人誇年輕,心裏不高興?何況人家又不是客套地恭維。開懷的心情,在吳玉臉上一覽無餘。

師傅特意向右偏頭仔細看了兩回吳玉,仿佛吳玉的笑臉給了他鼓勵,師傅繼續侃侃而談,

“孩子你可真年輕!其實不化妝多好,幹幹淨淨的!看你小馬尾一甩,還到XX大學,還背個小雙肩包,叔叔以為你大學生呢!”

吳玉羞澀的笑笑往窗外望,沒再繼續話題。

畢竟陌生人!

吳玉不喜歡化妝,那麼多化學用品,就敢往臉上抹,她很佩服現在的女孩子,各個膽色過人,把化妝品當調色板,把自己的臉當成畫布,大膽的揮毫潑墨,全部有當畫家的潛質。

她也是女孩子,她也愛漂亮,可她寧願多換幾件樣式素雅的衣服。她覺得幹淨整潔衣裝得體氣質優雅,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她也會每天認真的把眉毛修的整齊有型,這樣臉上會看起來幹淨整潔,再淡淡的塗一點口紅,把過白的臉顯得有些氣色。你看,不化妝不等於邋遢,不化妝,也一樣可以漂亮。

七點不到,她就率先來了,點好大家常唱的歌,待酒水小吃齊備,不等死黨來,她先獨自唱了起來。

什麼樣的流行歌曲都與吳玉無關,她隻喜歡,樂曲悠揚舒緩,歌詞能打動她的歌。

《盛夏的果實》是她那段時間的最愛。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被開篇的兩句詞觸動了心底的某根弦。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也許承諾不過證明沒把握......”

人說近處無風景,可她和安平之間為何離得如此遙遠,仍然會一成不變呢?

他們之間,現在已經到了隻能體會咫尺天涯,永遠也沒有可能天涯咫尺嗎?不是七年才癢嗎?

正沉浸在歌聲與現實混雜的哀傷裏,嘰嘰喳喳的一群死黨殺進來了,打斷了她深情的結尾。

“回回唱這個,你沒唱夠,俺可都聽夠了哈!”性格大氣開朗的忠姐似笑似罵的嚷著。

“讓她威脅咱不來後果自負,今天除非咱都同意走,不然她想回家睡覺試試看。”這是性格稍稍文雅內斂些的包包,跟在忠姐身後湊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