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申天寧直接無視了這名少女。
“你……你是何人?本頭領要殺了你”那欽看見申天寧滿身是血的突然進來,下意識的叫道,甚至還威脅了一句,順便揮舞了一下短小的可笑的切肉刀。那副滑稽的樣子,惹得旁邊的美麗少女都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申天寧無奈的看著這個大胖子色厲內荏的表演,頓覺無趣,沒有了和他糾纏的興趣。右手順勢拔出一支箭來,順手一丟,直接穿透了那欽肥胖的身軀,釘死當場。那欽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但是終究還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若是讓荀武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捶胸頓足的大喊:你妹的!不帶這麼抄襲剽竊的!
少女驚叫了一聲,出身高貴的她,什麼時候這麼近距離的目睹殺人?要知道,平時她可是連殺豬殺羊都不敢看。隨即,又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雖然來人是個晉元人,但是這荒山野嶺的,真要是要對自己強來,她能怎麼辦?不禁後悔起自己當初離家出走的任性決定。
抬眼瞟了一眼衣不蔽體,用一副戒備、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少女,順手解下自己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直接扔給少女,淡淡地道:“穿上,待在這裏別動。”說完,順手扛上那欽的屍體,轉身就走出大帳。
少女眼巴巴地看著申天寧走出帳外,把衣服狠狠地仍在地上,憤憤不平的自語道:“本小姐有那麼嚇人嗎?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哼!”不得不說,少女的心思,就像多變的天氣。剛才還生怕人家冒犯了自己,一臉的戒備,轉眼間就又為人家不看自己一眼而憤憤不已,真是令人難以琢磨。支著瑩白如玉的下巴看著申天寧扔過來的衣服,發了一會呆,又氣憤地說道:“這麼髒,誰稀罕你的衣服。”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一股寒意襲來,不禁打了個寒戰。現在已經入秋,北方的天氣早已變冷,夜晚更是如此。少女無奈地把衣服撿起來,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一樣的喃喃自語道:“不是本小姐稀罕你的破衣服哦,是現在實在太冷了,不得不穿。”輕輕地披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著上麵的血跡,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申天寧走出帳外,此時,一邊倒地屠殺已經漸漸進行到了尾聲。德庫亞人除了有數幾個人外,居然無人得以幸免——包括向斥候營投降的。斥候營回想起途中看到的血案,再親眼目睹營地內衣不蔽體,奄奄一息的女子們的慘狀,怎麼可能還會要俘虜?
隨著最後一個敵人倒下,這場足足進行了兩個時辰的不對稱戰鬥才宣告結束。的確很不對稱,人數上,九十六人對壘兩千餘眾,而戰鬥結果是,九十六人無人陣亡,隻有十幾人負傷,且都非致命傷,而兩千餘眾的德庫亞軍,則全軍覆沒:隻有三、四人僥幸逃得性命,餘眾,被屠戮殆盡。或許這場不對稱的戰鬥更合適稱為屠殺。
斥候營眾人開始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一一為那些還僥幸不死的女子們送上衣物。當然,某個賭注也需要出一個結果了。
“二位,小荀斬首71具,老嚴84具,老嚴勝!”幾個人認真地清點了一遍“戰利品”,至於怎麼認出來的,很簡單。除了在最開始被第一波箭雨射死的那些人外,所有都是心髒或者咽喉上插著一支箭的,自然都是荀武的“傑作”;而嚴懷義的,就更好認了,隻要是沒腦袋的,一定就是他的“作品”。整個斥候營都知道:嚴懷義是個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