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義眼見一個敵人沒頭沒腦地向自己這邊衝來,甚至上身什麼都沒穿,一隻手還在提著褲子,直接就是一刀,“哢嚓“人頭落地,而屍體在慣性支配下,竟然還向前跑了幾步,才轟然倒地。
“呸!狗韃子!“惡狠狠地朝屍體吐了一口唾沫,反手又是一刀,劃破了一個試圖偷襲自己的敵人的喉嚨。
“哈哈!嚴兄,我們來比比誰殺的韃子多,如何?“荀武一陣大笑,手下卻不含糊,引弓上箭,直接將側麵一個敵人射了個對穿。荀武不擅刀法,但是箭法超群,尤其是手速之快,哪怕是申天寧也要自歎弗如。此時竟然在亂軍之中,把弓箭這件遠戰兵器當成了近戰兵器使用。”啊!“一聲慘叫,原來一個德庫亞士兵悄悄摸到了荀武身側,企圖偷襲之時,荀武眼疾手快,順手抽出一根箭矢,箭頭狠狠地插進那人喉嚨,順勢又拔出來,直接解決掉了這個敵人。直把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原來箭矢還能這麼玩?長知識了。
“有何不敢?“嚴懷義也殺起了性子,大笑道:”輸的人須得請贏得人喝酒!“荀武也大笑應道:”一言為定!“
旁邊的一名斥候營的戰士不幹了,大聲道:“賭的太小,輸的人,要請全營的人喝酒!”荀武笑看向嚴懷義,挑釁的道:“我無所謂,嚴兄怕是沒這個膽子啊!”
嚴懷義此時殺的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聽聞此言,馬上回道:“放屁!賭就賭,老子怕他個鳥!”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這幫兵痞簡直就是視敵人如空氣,當成了可以隨便宰殺的牲畜一般。這些可憐的德庫亞人,完全成了兩個“兵痞”的賭注。當然,更準確的說,是他們的頸上人頭,成為了賭注。一些少數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德庫亞兵士,都“哇哇”直叫著衝上來,連眼睛都變得通紅。隻是可惜,這反而讓他們也更快的速度成為放在賭桌上的“籌碼”。
這簡直就不像是一場戰鬥,更像是一場屠殺,一方是武裝到了牙齒的鐵血戰士,懷抱著滿腔怒火而來;另一方更像是驚慌失措,如同沒頭蒼蠅般亂竄的平民。發生在下午的大屠殺,始作俑者此時成了待宰的羔羊。隻是不知道他們此時,是不是在後悔下午的暴行,以至於報應來的如此之快,又如此猛烈而突然。
寶力德驚慌失色的跑出自己的營帳,隻是穿著一條內褲,慌亂的連跌帶爬的向外跑去。眼看著快要跑到了戰場的邊緣,以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時,突然感覺後心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低頭一看,隻見一小簇箭尖,透胸而過。“不!”寶力德在心中瘋狂的大喊著,他還沒有成為首領,還沒有成為指揮千軍萬馬,叱吒風雲的大將軍,還沒有嚐夠草原上和中原無數美女的滋味,怎能就這樣在這裏不明不白的死去?艱難地回頭看去,隻看到一張戲謔的麵孔似乎在望著自己,但是眼神卻充斥森寒之色,恍如上天的神靈在冷漠的注視著凡間一般。然後,寶力德就失去了全部力氣,永遠地告別了這個令他眷戀的世界。
“我呸!”荀武厭惡的看了看那個“百萬軍中裸奔如探囊取物”的家夥,不屑的道:“有力氣玩女人,沒力氣拚命?老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戰場另一邊——當然,或許用屠宰場這個詞更加合適。申天寧手提大刀,逢人便砍,見人就殺。漸漸殺到了德庫亞紮營地的正中央,抬眼一看,見到了一座碩大的營帳。
想也不想,直接破帳而入,看見營內正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肥頭大耳,麵色驚恐,此時正倚靠在帳內的角落,身體不自然的瑟瑟發抖,正是那欽。女的衣衫不整,但是卻身材火爆,五官近乎於完美,比鄒月兒還要高一個級數。尤其是那種冷豔的氣質,再夾雜著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表情,更是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