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五年之約(1 / 2)

徐師傅的真名是什麼,沒人知道。但是論起他的手藝,卻是無人不知。原本他還隻是一個普通的鐵匠而已,隻是後來因為手藝精湛,所以被當時的城主看重,招進了軍械所。

申天寧出門後才想起尚且不知道荀武的住處,於是便趕到軍械所,才知荀武還沒有來過。於是將特意拿來的戰鎧和硬弓交給徐師傅,言道等荀武來了再交給他,徐師傅自然是滿口子的答應下來。

又小坐了一會,申天寧告辭離去,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哎呦,這不是申大將軍嗎?這是要去城主府‘拜訪’一下嗎?”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傳進申天寧的耳朵,抬眼看去,不是張策這廝還是誰?楊宏則正一如既往的沉默著站在一邊。

沒好氣的道:“亂說什麼亂說?我可沒時間跟你們瞎扯,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張策嬉笑道:“申大將軍深得官場三味啊,這官還沒當起來呢,官威倒是擺的十足啊。”

申天寧此時心亂如麻,哪有什麼好心情?無奈的道:“我還有事,讓讓不行嗎?“

張策笑道:“什麼急事啊,放心,今天城主府的千金小姐沒亂出門,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打她的主意的。恩,也不用你急吼吼的趕去,再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說著,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楊宏:”我說的沒錯吧,楊兄。“

“是。“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詞,楊宏居然還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看是吧,楊兄他可是老實人。“看見申天寧有些要發飆的樣子,趕緊舉起了雙手,道:“好了好了,看出你今天心情不好,找間酒肆,一起買醉如何?”

申天寧輕哼了一聲,道:“這才像句人話。”

再不多言,三人就近找了一間名為“九井峰”的酒肆,直接上了二樓。三人掃視了一眼四周,現在時間正是正午,酒樓生意不錯,二樓坐滿了人,倒是沒有什麼紮眼的人物。不再多想,直接叫了一些酒菜,三人倒也沒叫單間,就在大堂裏吃了起來。

開元城地處偏遠,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當今皇上是誰,或者有沒有皇上。官府也不怎麼管這些,因而酒樓裏盡可以肆無忌憚,暢所欲言。

三人中,楊宏性格沉默似冰,少言寡語;申天寧少年老成,卻總是難以讓人琢磨透他的心思;而張策則是鬼點子最多,最為活躍之人。因而三人一起時,張策總是首先開口的人。舉起酒壺,一一為三人倒上酒,舉杯道:“申哥現在心情也許不好,但是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遇見了,那麼今天這杯酒,首先敬申哥!”

申天寧舉起杯子,他倒也不是心情不好。隻是突然知道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心裏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再說,他可不想當破壞氣氛的人。

“多殺韃子!”楊宏也舉杯,也隻有他才能說出這番話來。

申天寧、張策二人早就知道他的脾性,都沒有多說什麼,申天寧應道:“放心,我的刀,一向很快。”

第一杯酒下肚,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杯酒化千愁。幾杯酒下肚,申天寧漸漸也不覺得煩悶了。又添了一杯酒,申天寧問道:“張兄我就不多說了,你家境殷實。楊兄可有投軍之意?實不相瞞,新兵大比我還算不錯,現在也有百夫長之職。楊兄如果願意的話,不妨一起投軍如何?”

“好意心領了,隻是眼下並無投軍之意。”楊宏也話多了起來,放低聲音道:“申兄,開元四戰之地,不可久留。”

申天寧苦笑了一聲:“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但是,老母在堂,豈能棄之而去?楊兄不願投軍,我就不強勸了。隻是不知楊兄意在何方?“

楊宏正色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我想四處遊曆,體察各地風土民情,增長見識。至於之後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申天寧舉起酒杯,道:“楊兄好誌氣,佩服佩服,來,幹了!“

三人又談笑了一陣,突然,旁桌坐下一人。此人看不出多大的年紀,一襲白衣披身,風采清越,讓人有說不出的親近感,使得三人都注意到了他。此時,他隻是一人單座,要了一壺酒和一小碟牛肉,自斟自飲,甚是自得其樂。

“這位兄台麵生得很,是外地人吧?“最活躍的張策首先按耐不住,問道。

“……“一陣沉默,白衣人並不理他。

碰了個軟釘子,張策仍不放棄,笑道:“我看這位兄台不似普通人,一人獨飲,豈不無趣?不如我們同桌共飲如何?“

抬眼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張策,白衣人終於開口了:“在下遊曆此地,發覺民風純良簡樸。現在見了閣下,才發覺果然是人言不可盡信啊!”諷刺挖苦的意味竟是十足。

張策大為尷尬,卻不生氣,隻是賠笑道:“兄台見笑了。小弟不過是話多一些,自幼如此,自幼如此,習慣了,嘿嘿……”申天寧連忙打圓場道:“我這位朋友脾性就是如此,不羈慣了,兄台見諒。在下申天寧,這位是張策,這位楊宏,不知兄台大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白衣人不好多說什麼,站起來一拱手,道:“在下吳越,河南人士。雙親早亡,現在雲遊四海,當不得高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