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I?”
秦飛的舉動,讓何雲英受了不小的震撼。
“二爺怎知我的意圖就是這個。”
“我不知道你的意圖,但是我能猜到叫你來的那個人的意圖。”
秦飛說。他向何雲英伸出手,他想如果這個女人接受了他的邀請,他就要她。
何雲英一下子抬起頭,眼光裏閃爍出一個小女孩心願瞬間得到滿足的天真和喜悅,然後轉瞬又熄滅了,擺出一副冷冷的樣子,說:“我腳疼。”
“你不要穿鞋子的。”
“那還怎麼跳舞。”
“我腿瘸著都能跳。”
何雲英歎口氣,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沒有音樂,兩個人慢慢移到舞池中央才發現,然後不約而同地在黑暗中露出了微笑。
“你的牙齒很好看。”秦飛說。
何雲英馬上就不笑了,抿著嘴。
秦飛不理她,輕輕地,也是慢慢地帶她旋轉起來。
是華爾茲,不過慢了好幾拍,他的腿不行,她的腳不行。
四處都是昏黃色的光影,四處都是無限的靜謐,隻能聽見皮鞋在地板上畫圈的聲音和裙子與西服摩擦的聲音,然後就是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還讓你做了什麼。”秦飛問。
何雲英微微低頭,說:“目前就是這個。”
頓了頓,說:“再多的,我也要求不起。”
“你這麼確定?”
“我清楚自己什麼價。”
“聽說有人打算在西區建一個大歌舞廳,你到時候會去麼。”
秦飛突然轉了話題,笑嘻嘻地說。
“哦?”何雲英抬起眼皮子看了秦飛一眼,“我去不去,有什麼相幹?”
“顧老先生有這個打算。”秦飛說,身子跟著雲英一起慢慢晃動,“不過有一個法國經理,打算讓所有客人自帶舞伴。”
“有我什麼事。”何雲英撇撇嘴,長長的卷卷的睫毛在臉龐上投下濃濃的陰影,顯得美麗而婀娜。
“這樣是經營不下去的,過不了多久就會向社會招聘舞女,你信也不信?”
“切,人家哪就聽你的了。”
“你留意著就是了,如果想去的話,就跟我說。”
“我跟你說了,你就把我弄過去?”
“嗯。”
“二爺麵子還真大。”
“不敢。”
“你就不害怕派我來跟你跳舞的那個人,對你圖謀不軌?”
“怕。”
兩個人靠的很近,秦飛都能嗅到何雲英耳後的香水。何雲英慢慢把腦袋靠在秦飛的肩膀上,秦飛沒有阻止,隻是緩緩地移動著舞步。
遠處有音樂響起,是一種古老的印度音樂,就像是大地的心跳。
這一陣靜謐被不和諧的吵架聲音打斷了。
“我找秦先生!聽說秦先生在裏麵!”
“二爺在裏麵有事情,你是哪位?”
“我找秦先生有急事!讓我進去一下!”
“我幫你去通報,你是誰!”
“我找秦先生!馨兒讓我來找秦先生!”
“你到底是誰!”
“歐陽川!”
是馨兒的鋼琴課老師。
秦飛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