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再見了馬鞍山(1 / 2)

睡了一夜,做了一夜的夢。早上起來,看著馮桂華發呆。馮桂華走過來看著我說:“我等你回來我再走,這幾天你不用惦記排裏,我領著大家幹,你放心的去吧。”我很感激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吃過早飯,我們六個就在副連長的帶領下走在去往馬鞍山的路上。副連長耿棟也是這次出席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積極分子,昨天,在全連的講用會上他沒說幾句,就不說了。他沒少去場部,路很熟。我們跟著他,一路上走的很快。過小清河時候,他們五個男的把褲子挽的高高的,把鞋脫下來,淺得地方踩著石頭,深的地方趟過去了。我和王桂雲也學著男生的樣子,雖然很費勁,但是總算是過去了。不知我那天是出了什麼毛病?鼻子開始流鼻血。那時候沒有衛生紙,就用手絹擦。大王把她的手絹也給我用上了,總算把鼻血止住了。可是沒走多遠,又開始流,我隻能蹲下任其流。五個男的走遠了,把我和大王落在了後麵。我的鼻子和嘴巴上都是血,大王拿著手絹跑到清河邊洗淨回來,遞給我說:“排長,給你擦擦。”我接過手絹胡亂的在嘴和鼻子上擦著,這時,就看見二排長張國盛回來找我們倆。就聽張國盛離我倆還挺遠就喊,:“你們倆咋回事兒?快走啊。”我倆聽見喊我們,我和大王說:“你答應,別說我鼻子出血了。”大王也喊道:“哎,來了。”我看不流了,就急忙站起來,和大王追上去了。這時候又看見一排長賀永生也在往回走,看樣子也是回來找我們的。看見我們從後麵過來了,就站住了等著我們兩個。那段路最煩人的就是要過一條柳樹趟子,在柳樹裏鑽,我記得鑽了半天才走出去。我害怕鼻子再出血,就總是用濕手絹捂住。捂一會就拿下來看看,看看還出不出血了?我的奇怪動作被賀永生發現了,他走到我身邊說:“三排長,你咋的了?”我捂著鼻子說:“沒事兒,我不知道當時咋弄的,一滴鼻血掉在我的白襯衣的領子上了。他看見說:“三排長,你流鼻血了。”我說:“沒事兒,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不出了。”他聽我說完,看了我一眼,我使勁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了。他看我那樣對他也就不吱聲了,隻是還在偷偷的看著我不說話。

到了馬鞍山農場,看見各個連隊的人都來了。大約有五六十人吧,一共是從六個連隊來的人。場長給大家開的會,把這次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大會的召開精神,給大家講了一遍。於是,又分開小組討論,還是每個人再講一遍。這樣由小組產生,出席東方紅林業局的代表大會人選。最後,我在被選中的人員之列。到了東方紅,住進了招待所。我們連和我一起被選中的還有一排長賀永生,大王和他們幾個從馬鞍山就回連隊了。我走進了不認識的人群裏,還好,我看見了老三連的那個女拖拉機手。我看見她以後,我高興壞了。我不知道她姓什麼?就喊了一聲:“哎,大姐,”她回過頭看見是我,也很高興的向我走來。於是,我們倆的手握在了一起。我說:“大姐,你姓啥來?”她說:“你忘了,我告訴過你的,我姓王。”我開心的笑著,心裏想:這次真是個好機會,我一定和這個大姐好好嘮嘮。我好像有很多話要和她說,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還好像有很多的問題要向她請教,又覺得不是時機。我不著邊際的說:“大姐,我們連的大王也會開拖拉機了。”她聽我說完,哈哈笑著說:“開拖拉機不難,要學都會。”她說話還是一口外地口音,我們分配住在哪個房間時,我要求和她住在一起。晚上,我和她說起第二次去老三連的事兒。說起半路上碰見的那個精神病,把我們嚇得跑回來的事兒。她和我說:“你不知道,那可是老兵啊,是王震三五九旅的兵,在運動中受了刺激,就成了精神病了,他不能咋地,就是嚇唬人。”在那個招待所裏我認識了很多人,認識了東方紅林業局下麵有個叫五林洞經營所的一對夫妻。三十多歲,女的抱著孩子,男的有一隻胳膊掉了半截。在小組講用時,我知道了這對夫妻在對蘇自衛反擊戰中,在支援前線時被炮彈炸掉了半隻胳膊,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五林洞經營所離珍寶島很近,在那次自衛反擊戰中,涉及支援前線的群眾六千多人。我聽著大家講著,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各小組分組討論結束後,也是我們到東方紅第三天了。主席團通知我們都到大會堂開會,我們所有的人都走進了東方紅唯一的一個大禮堂。當我們在下麵做好以後,大會主持人向我們宣布說:“下麵讓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珍寶島戰鬥英雄,孫玉國給我們講珍寶島的英雄事跡。”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大家看見一輛吉普車開進大院,從車上下來一個軍人,個子在一米七十多一點,長瓜臉。很瘦但很剛毅的麵容,大約有三十多歲。會場響起一陣又一陣掌聲。孫玉國向大家擺擺手,掌聲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