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宮早知道。”肌雪倒是絲毫不驚訝,對長嬤嬤的怨恨視而不見,“雖然眾多人期待定康統一,擁戴紫宸星。但同樣也有很多人,恨不得本宮死。在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了。”追究母後的死,就是因她而起……
“沒錯。預言說‘星使啟明,一統定康’,可北菿也有預言!‘星使出,非天子,不可禦!’就是說,紫宸星使出現的時候,若不是真帝王,那麼就會被星使一統定康。反之,若是真帝王,那麼……就可以抵禦紫宸星的力量!”長嬤嬤說到這裏雙眼發亮,充滿對這樣一個帝王的期待。
“真天子?”肌雪皺眉。竟然還有這樣的預言。
司空穆寒……是那位真天子麼?
“這也是先皇遲遲沒有定下即位人選的緣由。”長嬤嬤繼續說著,說著肌雪不知道的皇室秘密。
預言雖然說了有抵禦星使的真天子的存在,卻沒有明確是哪個皇子。所以,一旦選錯即位人選,就意味著江山的覆滅。雖然說,隻是預言,不一定成真。但這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事情,先皇還是非常重視。所以,對每個皇子都是嚴格訓練,為的是不管哪一個皇子即位,都有一統天下的才能。
而司空穆寒天賦異秉,又是第一皇後所生的嫡親兒子,先皇對他素來是另眼相看。所以,對他更加嚴厲。
可司空亦寒的出生,讓先帝左右為難。
同樣是皇後所出,雖說同父異母,偏偏兩位皇後又是親親姐妹。細細考察發現,兩兄弟一樣聰明伶俐,都有大將之風,一時間更是難以抉擇。
先皇先後幾次就即位人選問題讓星象官們排卦,和文武大臣討論……對即位人選是重重考慮層層篩選。
因為事關整個北菿的生死存亡,所以整個皇室關於即位人選,不敢忤逆先帝的意思。而且誰也不敢輕易去保某一個皇子成為下一代帝王。
就連莊後也是。雖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司空亦寒能夠登上皇位,但也不敢去操作。自己的兒子當皇帝當然好,可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當亡國皇帝,惹千古罵名。
正因為繼承人懸而不決,眾位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日益激烈,尤其在先帝病重之時已經呈白熱化趨勢。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再猶豫不決,再依依不舍,在死神的召喚下,先帝不得不拿出決斷。於是,在撒手人寰前,他留下一個不止被朝臣兄弟們虎視眈眈,甚至被諸國意圖染指的皇位,給那個遊曆了幾乎整個定康的司空穆寒!
軍心所向,似乎是先皇的第一考慮。
但莊後不這樣認為。
朝臣的心,都不在司空穆寒身上,而在司空亦寒。文武兼治而言,武未必為優選。何況司空亦寒雖說年輕了些,也有大將之風,不失為帝王的上上人選。但先帝有旨,她也不能置一詞。
然而,剛登基不久朝政不穩的司空穆寒便帶著他的屬下揮師南下,試圖奪取西繪。這樣冒失且後患無窮的舉動,實在不能讓莊後認同他擁有帝王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