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懷疑他?”肌雪轉過頭,隱約覺得莫邪的這番陳述並沒有懷疑劉偉泰這個人。但莫邪憑什麼不去懷疑他呢?
畢竟劉偉泰是最有可能下毒的那個人。
“我隻是覺得,他沒有必要阻止了兩次暗殺後親自動手殺害他們。”這樣豈不是脫褲學放屁——多此一舉?
這麼一說,也是有理。
“但也不能排除他下毒的可能性。”仗劍馬上反對,“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他為了證明自己無辜而做的障眼法。”先前兩次故意做出姿態,讓大家相信他而放鬆戒備,其實下毒的就是他!
“莊後呢?”肌雪腦中浮現那張慈眉善目的臉。
“她先後兩次派人去刺殺,都被劉偉泰給攔住了。會不會……”莫邪皺起眉頭,“如果說第三次也是她的連環計之一,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前兩次的刺殺都是環環相扣,且莊後如此謹慎之人,又怎會隻安排兩次暗殺便作罷。她勢必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同時實施幾套計劃才是。
“若說是她,那她用的是什麼方法?”肌雪不禁感歎莊後的智商,如何單獨讓那劉偉泰不中毒?
蹊蹺,實在是蹊蹺。
“我覺得不是她。”仗劍看了莫邪一眼,“對於她的動作,莫說是司空穆寒看得緊,就是我們,也從未放鬆過對她的警惕。而從她這些日子的表現來看,尤其是知道牢中之人被毒殺之後,她曾幾次派人去試圖了解當時的情景,可見她也是困惑的。”若是她策劃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當時可能發生什麼?
劉偉泰也不是,太後也不是,那究竟是誰?
“哐當”一聲,湯碗碎裂聲尖銳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隻見念嬌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他們,隨後不自覺地喃喃自語,“會……會不會是皇上?”
話剛落下,在場的三個人同時僵住了身子。這句呢喃,比剛才的碎碗,更震撼他們的心靈。
是啊,會不會……
不,不會!他這麼欣賞眾人的才華,恨不得為己所用,又怎麼會去糟蹋人才?
可怎麼不可能呢?
一開始,就知道司空穆寒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王。他的野心,並吞天下的壯誌從來沒有隱藏,也從來都是步伐不停地努力著。不管是無意還是誰,作為中宣這一派的人,早就應該從這定康的曆史上消失不見的,包括她自己——歐陽肌雪。
利用過的中宣棋子,如今扔也罷不扔又威脅著他,他又怎麼不會想著去解決掉他們??
這是他曾經目光如炬,信誓旦旦地說,他想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別人而停手。
所以,他怎麼會停止對中宣,對她的算計?
念嬌剛張口想繼續說什麼,這時外殿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眾人默契地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各自幹各自手頭的事情。仗劍一閃身,不見了人影。莫邪在桌旁,替肌雪抄寫經書。
司空穆寒大步進來,一臉疲憊中難掩高興之情。不知道是為自己的計劃成功高興還是為肌雪的醒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