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雪猶豫了片刻，還是轉過頭，看著他。
他黑亮的俊眼此刻正閃閃發光，那樣簡單的瞳孔裏映著自己的影子，唯獨自己的影子。“寒。”
“我們之間明的暗的較量了這麼久，告訴我，你的心意。”司空穆寒定定地說著，噴出的熱氣暖暖濕濕。
如此曖昧的時刻，他的話題也一樣赤裸，敏感。
沒有給肌雪任何狡辯的機會，司空穆寒一手按住她心髒的位置，大掌遊移，像是帶著情欲，又像是要看看她的心，究竟是做何感想？！
肌雪把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蓬勃的心跳，赤裸的滾燙溫度，熨慰著她的臉。
“我愛你。你是知道的。”檀口輕啟，她說得簡單又直接。
“我知道。就像你也知道，我愛你一樣。”本來兩人互相愛慕，又可傾心相許，是何其幸運的一件事情。可司空穆寒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毫無興奮，反而有些落寞，惆悵。
“是的。”肌雪蹭著他的胸膛。
“可我也知道，你除了愛我，還愛著其他人。”大掌遊移的力道加重了些，語氣卻依舊清淡。感覺到懷裏的人的僵硬，他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你既是知道，又何必說出來？”肌雪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他，絲毫不顧自己全身暴露在他麵前。“你又何嚐不是？雖說是愛著我，卻更愛你的江山。”
“這並不矛盾！”司空穆寒也起身和她麵對麵坐著。“江山是江山，是死的，不是人！我愛的人隻有你！”握住她赤裸的肩膀，司空穆寒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脖子一口。
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他都說了愛她了，怎麼還在糾纏自己想一統江山的願望？！他說過幾百遍了，這根本就不衝突！
吃痛地縮了縮脖子，歐陽肌雪輕輕地推了推司空穆寒：“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腦袋裏有什麼轉不過彎來的事情？
“我以為，說了前世的事情，你會明白，我的心情。”肌雪淡淡地開口，纖手輕輕地環抱著自己，“在那樣的國度生活了這麼久的我，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當然在這裏根本不可能實現，因為你是帝王，要打理江山要一統天下的你，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既然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連我想守護的人，你也不讓嗎？”
“不讓！不讓！”司空穆寒強行拉開她自衛的手，像一個發脾氣的小男孩，大聲地吼著自己的不理解，“你隻要做我的女人，就是做我的女人，僅此而已！”
不要對別的女人男人花心思，不要對他們的理解勝過理解自己的男人，不要對他不冷不淡！她不可以在中宣和北菿之間，選擇莫邪仗劍他們，而不是自己！！
司空穆寒有些瘋狂地啃吻著肌雪的身體，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會甘心，才會放手！
“夠了！”肌雪突然一個巴掌打在了司空穆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