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司空穆寒的目光鎖住她。
肌雪歎口氣,看著杯子裏的白開水,勾起一抹虛晃的笑,然後定定地看回司空穆寒。墨眼裏倒影著司空穆寒的身影,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我要的,不是早告訴你了嗎?
是什麼?!
那雲卷雲舒,那花開花落的閑情……
司空穆寒沉默了。
是啊,他怎麼忘了?
她要的,就是這般閑情逸致,這般雲淡風輕,這般水流平緩……
司空穆寒拍拍腦袋,笑道:“我這記性,越發不好了!”
肌雪也淡淡笑著,沒說什麼。
“時候也不早了,宮裏怕是已經等急了,回吧。”司空穆寒說著便起身付賬。
肌雪沒有立刻起身,隻是低頭沉默了會,不知道那表情如何,隻是再次抬起頭來,又恢複了來時一般。
起身跟在司空穆寒身邊,下樓時,她特意看了眼剛才的那個年輕人。
這樣一個平凡的人,平凡的樣貌,平凡的出身,說了句無心的話,也許……會給自己的人生掀起軒然大波吧?
誰又知道呢?
或許,這就是以前商業訓練時,教授提到的的:蝴蝶效應吧!
蝴蝶在熱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遙遠的國家就可能造成一場颶風。而這個年輕人帶來的颶風,究竟,會將自己吹向何方?
一路上,肌雪坐在馬背上,感受著司空穆寒坐在後麵的沉默。
完全沒有了出來時,兩人粘膩的溫柔,緊擁的溫度。甚至,肌雪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閉上眼,她突然想起當初,她失身於他的第二日,他帶她去溫泉。那時候也是這樣和他共乘一騎,也是這般,貌似神離。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原點。
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嗎?
本來兩人都已經達成一致了不是?那幅天下大同的藍圖,他和她不是都向往著嗎?他不是也說,要和她一起俯視定康的地平線麼?
肌雪深吸了一口氣,涼涼的風瞬間灌滿了她的胸腔。
她怎麼忘了,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帝王,說要和她一起俯視天下,並不是要自己和他平起平坐的意思。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向他的女人炫耀,目之所及的天下,是她的男人的。
僅此而已。
江山。美人。俱得。
男人要的,求的,追的,不過是這些。
一個妃子對於一個帝王而言,很重要,愛的時候可以親之戀之。礙眼的時候卻也可以隨手摒之棄之……
而自己對於司空穆寒而言,是什麼?
可以什麼都是,也可以什麼都不是的存在,就是自己啊!
“冷嗎?”司空穆寒抱緊了她。
肌雪搖搖頭,卻更加靠近在他的懷中,汲取著他的溫暖。
夏早已盡,秋也漸深,冬緊寒而來,這樣的季節,還要再來一場暴風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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