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猜測還是推斷,肌雪歎口氣。
“玄太子怎麼會知道?”無意疑惑,“南齊向來和我們沒有交往,又怎知這麼機密的事情?”
肌雪從案上拿了筆,在宣紙上不知寫著什麼,聽他這麼說,笑了笑,“可能是我多慮了。”
寫了幾個字,肌雪又停了下來,“無意你說,和東尤這場仗,南齊是不是太安靜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無意聽肌雪這麼問,顯然吃了一驚,“公主這麼一說,好像……南齊確實是……安靜了些。”
肌雪繼續寫著:“玄太子,說是一名武將,如今瞧著,倒是這幾國中難得的聰明人。”
無意好奇,“公主為何這樣稱讚?”
微微偏了偏頭,“充實本國的實力,不去理會他國的紛爭。中宣當初若是有南齊的疆域和國力,也會這樣做的。”
“或許……是公主說的,玄太子就是一個武將的關係吧?所以,對充實軍備比較上心。”無意猜測。
“說到南齊,無意有些好奇,不知公主對它是怎麼看的?”無意一直沒有聽過肌雪對此的看法。
“南齊麼?”肌雪似乎沒有專心思考這個問題,“閉關鎖國也算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吧!聽說它是一個尚武之國,弱點必然斑斑。”
“公主似乎前後矛盾。不是說玄太子聰明,所以充實國防是好的嗎?怎麼又說尚武的話,弱點斑斑?”不尚武,又如何來得充實國防?
“沒什麼矛盾的。”肌雪徑顧自己寫字,“重武未嚐不可,可傾國力去重視,勢必會給經濟帶來巨大的滯後。國庫空虛,又談何國防?”肌雪無意識說著,連經濟一詞都用了出來,聽得無意是不明不白。
“經濟?”又是公主的一個新詞。
“嗯。這個跟你解釋也不懂。”肌雪好似完成了自己的大作,心情大好,“南齊就自己把自己拖垮吧,到時候等百姓兜裏沒錢,倉庫裏沒糧了,自然會尋思國庫軍倉裏的。”
事實上,南齊重武的舉措遠比肌雪說知道地嚴重。
國庫的確金銀充足,軍糧也確實可以備戰幾年,甚至士兵的裝備都非常精良,城防做得那更是沒話說。即便是北菿八十萬大軍團團圍住南齊,南齊隻守不攻,都可以支持好幾年。
可南齊百姓的生活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去年夏天的洪澇,冬天的積雪,南齊半個國家顆粒無收。除去嚴重的賦稅,壯丁的服役,南齊的女子也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拋棄繡花樣子,學著男人下地耕作。百姓們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
若不是外患嚴重,東部有東尤虎視眈眈,北邊西邊北菿誓要一統定康,南齊內部,早已經民心失盡。
一個國家無論多麼落魄,總是在外敵麵前,保留著一股堅持,守護國土的堅持。
但這,並不代表南齊內部就是團結的,南齊的百姓就是擁護皇室的。
“公主的意思是,南齊顧此失彼?”無意低頭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