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書浣和歐陽肌雪都被人算計了。
“你確定是金麒麟?不是誰冒充的?”肌雪為保謹慎,再問一句。
書浣輕笑一聲,“我怎麼會搞錯?金麒麟的紙張是特製的,右上角有獨特的杜衡香,不管是什麼情報,信中必須有一個‘曉’字,而且暗語除三十六計以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信號語言。當初紙張上寫得,便是:籲嗟女兮,無與士耽。”
肌雪皺眉,書浣說的沒錯。
雖然每個金麒麟成員的聯絡方式肌雪也不知道,但是都是由這幾個要素組成。
除了自己是單曉妝以外,金麒麟的每個成員都由四書五經裏麵的句子來代表,這是莫邪當初設計的。
隻是具體誰是哪句話,隻有上線和自己本身知道,就連肌雪和莫邪都不知道。
那麼,知道書浣的暗語的,是誰?
“你的上線的暗語是什麼?”很有必要找到這個人。
或許,已經是叛徒的人。又或者,根本就是別國派去的間者,混進金麒麟的。
“黃鳥於飛,集於灌木。”書浣說著,“可這個上線,總覺不是以前那個。”
“此話怎講?”這麼嚴密的組織,肌雪不認為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除非,書浣的上線把所有的真相告訴給第三者。
“字跡,字跡不一樣。”書浣慢慢地回憶起,“他定是會模仿字跡,可惜功夫不是很到家。何況論起字跡模仿,定康能比得上臣妾的,寥寥無幾。”所以,一眼她就看穿了那紙張的漏洞。
“關於你的上線的事情,在當初你投靠北箌後,你都跟誰說了?”肌雪很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書浣睜大了眼睛,“皇上!”
皇上!
肌雪連連後退幾步,直到扶著花架,才借著力停下。
花架是用竹子搭成,竹子全部削成統一的長度,她手扶著的那根,有碎竹屑狠狠刺進她的指尖。
可尖銳的疼卻沒有讓她呼喊出聲。
伸出手,她看著自己指尖裏的竹尖,用另一隻手,眉頭都不皺地拔了出來,整個過程,她都隻是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深思恍惚。
她是不是又錯了?
“不……不過,屈公子好像也知道。”書浣似乎又想起什麼。
無意?
他怎麼會知道?
金麒麟之間除了單線聯係,不可能交叉聯係。而他作為核心人員之一,不可能對書浣這樣一個小小分支了解得這麼清楚。
“是的,還在中宣皇宮時,他便懷疑臣妾。不過臣妾暴露以後,他有一次還問過臣妾,是不是把臣妾所知的,所有關於金麒麟的秘密都告訴給皇上。”
“那時臣妾已經暴露,沒有多想,便說是的。”書浣說到這裏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然後他就說,把所有告訴皇上的話原封不動全部告訴他。”
肌雪看著手上凝結的血珠,“你說了?”血色絢爛得,迷蒙了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