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地給肌雪行了個禮，“我們這些美人常在，有什麼好不好的，無非是天天盼著皇上來。如今皇上又在外征戰，也沒了盼頭，正無聊著無處打發時間。”
“本宮倒是羨慕你有這樣的閑暇。”在書浣麵前，她不自覺地便用自己高她幾等的身份來與之對話。
書浣有些詫異，以往服侍歐陽肌雪的時候，知道她最是待人和善，從不擺什麼公主貴妃架子，怎麼如今倒是擺上了？
也是。
到了後宮這墨池，哪裏有不染黑的？
書浣勾起嘴角：“臣妾哪能跟貴妃娘娘比呐？自皇後娘娘死後，宮裏上下，哪一樣不是娘娘在把持著？聽說連清妃娘娘重陽還佛禮去天王寺，太後都因娘娘您一句‘國之戰時，後宮莫添枝節’，便是不允了呢！”
肌雪抿抿嘴。
這點小事她也拿來說話，足見她是無聊至極。
“美人若無事可做，倒可學學清妃誦經念佛。”這後宮，她也就欣賞清妃。
與世無爭，與青燈佛祖為伴，不爭什麼，鬧什麼，各自安生。
“臣妾才不信什麼前世今生，什麼因果報應，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說起來我們也不是無事可做……”
肌雪挑眉，什麼時候，自己和她是同一陣線的，讓她稱起“我們”來。
心中想著，卻沒有表露一分，繼續賞著黃花枝頭芬芳怒放。
“聽說皇上前線之戰一時半刻不能回宮，他身邊盡是一些粗手粗腳的太監和侍衛，都是男人，必定缺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伴在身邊服侍。娘娘您要掌管後宮，自是不得閑，何不讓臣妾這個閑人前去服侍？”
說了半天，原來是想去司空穆寒身邊服侍啊！
“戰場無眼，美人不怕波及？”話說女子要上戰場，有這個勇氣的，怕這定康也是不多。
“能夠服侍皇上便是福分，何況皇上在身邊，有什麼好怕的？”書浣倒是會想。
若是待在皇上身邊還會受傷，勢必形勢非常嚴峻。這樣的情況的確不是很可能發生。
“可惜曆來戰事之地，禁止女子進入。”不是她不肯，這是北箌曆朝曆代的規矩。
書浣聽她這麼說，立時便笑了出來。
“娘娘說笑吧？”書浣眉梢之間嘲諷之意非常明顯，“莫不說娘娘您才從軍營回來，就是當年皇上奪取西繪之時，蘭妃就曾千裏迢迢赴去西繪皇宮與皇上相會。這時候說什麼禁止女子進入，簡直是笑死人了！”
“此一時，彼一時。”肌雪沒有多做解釋。
關於蘭妃往昔的舉止，她也沒有心思去追究。而自己，何嚐想穿梭軍帳營地之間？都是無奈之舉而已……
“何況戰事也快結束，美人不必來回奔波受顛簸之苦。”從今天早上司空穆寒的來信來看，離太子被困得已經急躁不安，就差狗急跳牆。
而舟將軍使了一記挑撥離間記，讓東尤皇帝殺了老將兼謀臣呂述良，東尤老論派惶惶不安，將士也是久困城池軍心不穩。
奪下剩下的城池，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