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明明他也想為她做到，可是，目前為止，他不可能給她……
“而你，也不可能為我做到。雖然，你已經為我做得太多了。從一開始單純的利用，到後麵真的為我，你已經做了很多。我該知足，不能要求太多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和以前的那一種默契，彼此關心，卻不靠近。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這麼甜蜜地膩在一起，她知道很幸福。可這種幸福有多不真實，她太清楚。
與其到時候要平息這樣的痛楚，還不如一開始，他們就不要這麼黏膩。
“我不要習慣你。”
我不要習慣你。說出了多少她的無奈和違心？
司空穆寒擁住她，抬起她的下巴看著自己的眼，“可朕想習慣你。”
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那一個，會讓自己忘記了自己，會讓自己我忘卻責任，會讓自己即便是全世界隻有兩個人，都隻想和她在一起的人。
既然遇到了，為什麼還要理那麼多未來，那麼多擔憂，那麼多其它？
“我們隻需要珍惜現在，努力維持住現在的幸福，就可以不是？關於未來的什麼，我們一起麵對。總不能因為害怕以後走路會摔倒，所以從此不再走路了，是嗎？”手指摩挲著她的臉，柔嫩的肌膚和他的粗糙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也想，離開君王繁瑣的事宜，和流年一樣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我也想，不愛江山愛美人，守著你不理塵世。我也想，麵對那些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我本身還是喜歡我是皇帝的那些鶯鶯燕燕，可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我不能放下這些事情。不是因為我眷戀這個位置，而是這個位置早就賦予我的責任。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父皇的遺願，一統定康。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為之奮鬥不息的目標。你懂我的，對不對？”
肌雪聽著他的深情表白，努力理解著他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一統定康後，你會……離開君王的位置？”
隻是到了那個權力的最巔峰，他舍得離開麼？
“你說呢？”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剛才你不是說身在帝王家的無奈，我們都清楚。你說我會不會離開？”
“真的嗎？”肌雪開始相信，他們的結局，或許沒有一開始，他掠奪她搶占她那時，黑暗，渺茫。
“嗯。”司空穆寒承諾著。
“可為了我這樣做，你不覺得不值得麼？”肌雪還是有些懷疑。
司空穆寒看著她，“你這麼為我，又值得麼？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哪一件都是讓你痛徹心扉的吧？你以為你這次幫助我，放棄了什麼，我不知道麼？”
放棄了對他的報仇，放棄了追隨她的忠臣，放棄了匡複中宣的機會……甚至，不息背負著背叛合作者的罵名，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她所做的，又何嚐是天下其他人能夠做的？
這其中，有多少，又是為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