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蘭妃真的和離太子有一段感情了?那麼毒岩和蘭妃又有什麼糾纏?肌雪有些吃驚。
蘭妃,是司空穆寒的枕邊人,卻也是離太子安排的一個棋子。而莊太後和司空亦寒似乎要把司空穆寒從帝位上拉下來……司空穆寒,究竟坐在皇位上的你,有多危險?!
每次看他自得意滿,躊躇滿誌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是站在懸崖峭壁,野獸叢生的危險之地……
離太子步步設的陷阱,司空穆寒他能躲得了一樁,能躲得了全部麼?
她開始為司空穆寒擔心了起來。
“什麼棋子不棋子,都不關我事。我隻留著閑情看戲就好,多說無益。”司空亦寒諷笑道,“我要回我的王宮裏幽禁去了。”
這樣來去自如,稱為“幽禁”實在是大大的諷刺。
“不送。”離太子涼涼回著,直到看到司空亦寒消失在屋內,看了眼肌雪,一抹勝券在握的表情,良久,才吩咐毒岩:“她醒了你喚我。”
說完離開了那房間。
肌雪沒有動,隻是靜靜地聽著,毒岩有什麼反應。隻是聽了很久,除了偶爾他喝水還是酒的吞咽聲,一直未聽見毒岩有任何動靜。
良久,是一聲輕歎。仿佛有曠世憂愁,延綿萬裏,卻無處可發,隻能化作一聲輕輕地呼氣聲。
這時,門嘎吱地開了。
進來了一個人,應該是女子。
那襲人的香氣,雖不濃鬱,卻隱約可聞。
“王爺,別再喝了!”聲音聽著就知道是個年輕的姑娘,語氣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有勸告,有懊惱,有擔憂,有牽掛……
揮開她攔著他酒葫蘆的手,毒岩繼續飲著,“別管我!”
“王爺,奴婢跟您說過多少次了,喝酒傷身啊!”語氣中的擔憂、關心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奴婢的身份。
“有什麼是不傷身的?”顯然毒岩已經微醉,在這個年輕的丫頭麵前話多了起來,毫無掩飾地問道,“你……喜歡我吧?”
這麼直接地提問這樣的問題,那丫頭顯然愣住了,羞澀卻依舊肯定地點點頭,“是的。”
毒岩一聽,諷刺地笑了,又喝了一口,才道:“我勸你還是別喜歡的好。動情可比喝酒傷身多了。”打了個酒嗝,“這是過來人,我的忠告。”
那丫頭沉默沒有出聲,肌雪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還是能夠猜出,聽到毒岩這話時,她的心肯定是傷透了。
“王爺,奴婢喜歡你也好,動情傷心也罷,橫豎隻是一個奴婢,是生是死都無所謂。隻是你不同啊!”丫頭還是衷心耿耿地勸道,“想想毒氏這一脈,承襲王之位的,也就隻剩你一位了!如何,也想著如何壯大才是啊!”
肌雪知道,毒在東尤皇室,是很古老的一個姓氏了。世代下來,承襲王位的男丁,素來單傳。所以,毒氏如此精通醫術,概是有一部分原因想從醫術上去解決他們的繼承問題吧……
中宣皇室也是曆來人丁薄弱,但終究不像東尤,女子也可招婿登皇位,所以少了東尤的生男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