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雪也沒有慌張,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神情可惜,“因為它,你的戰績上記了一筆敗仗。”
“沒錯。”司空穆寒笑了,“可如今,中宣敗落,這個協議對於東尤和南齊來說,已經是廢紙一張。”俊臉得意,反擊她一筆。
肌雪也笑了,梨渦淺淺的,看起來絕美傾城,“所以他這次來想和你達成協議。”
“嗬嗬,愛妃果然聰明。”司空穆寒撩起她的發絲,“晚上會有一個迎接東尤太子的宴會,太子特地提出希望愛妃能夠出席,愛妃是否願意?”笑意的眸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妥,聲音也是如床榻間的溫柔。
“既然特地提出邀約,不去太失禮。”肌雪抬起手,握住他的手,從掌中拿出自己的發,“既是故人見麵,我該好好妝扮妝扮。”
“那麼,朕等候著愛妃的盛裝出席。”司空穆寒笑道,此刻笑意卻不達眼眸。“朕還有事,那麼,晚上見!”突然的悶氣湧上心頭,司空穆寒不喜歡她從容應對自己,也不喜歡她淡然實質是嘲諷的神情。他隻喜歡她墨眼裏的對他的迷離,和愛戀。
還有……離太子,竟然想覬覦我司空穆寒的女人!朕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肌雪淡淡地看著司空穆寒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想念昨夜的他。他們真是默契,每次從激情中醒來,都回到退回各自的位置,他做他的帝王,她做她的妃子、公主。也隻有每當袒露相見的時候,感覺他們是沒有距離的,一旦清醒,便是立場不同的對手。
很快,他們便不是對手。她相信他,會善待中宣的舊臣。一切,就從墨將軍開始吧……
現在重要的,是如何把風兒莫離從離太子手裏奪回。他們在離太子手裏,有太多的不測……
是夜,在禦花園,司空穆寒命人擺了宴,除了離太子和貼身侍衛,中宣舊臣代表丞相和墨將軍,北箌的幾名大將,便沒有其他人。雖說是宴,卻是人人懷揣心事,所以一開始大家更多的是沉默。
離太子一身白衣龍紋袍,腰佩羊脂白玉兔,幾縷青絲落在前額,說是掌管東尤重兵的武將,還不如說是一介書生。溫柔儒雅,氣質翩翩,頗有才子之氣。從落座開始,他便是唇噙微笑,一副在自己家裏般的悠閑自在,仿佛不為任何煩心事所擾,一派瀟灑從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