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收緊了懷裏的手,“那樣的曾經,那樣的以往,您也準備忘卻麼?”
可回答他的除了輕微的呼吸,沒有隻字片語。
罷了罷了,魅惑的光芒淒迷成一片,歎了口氣,“這裏冷,我們回去吧。”
五遊散人和莫鳳儀使盡了千方用盡了百計,依然不見肌雪有任何回魂的跡象。司空穆寒來過幾次,每次看到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紗帳不搭理人,都拂袖而去。
這夜,莫鳳儀見肌雪一直閉著眼,便往香爐裏點了香,放下重重紗帳在外間睡下。良久,墨眼睜開,依舊看著床頂。
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會在這裏?是在宣室殿自己的寢宮麼?算了,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我很累了,很累……墨眼裏的細碎的光芒頓時化成一片水光,流瀉一床……
次日,莫鳳儀還沒有收拾肌雪起床,就見司空穆寒大步流星地進了內室,徑直抱起不知醒著還是睡著的肌雪離開了宣室殿。莫鳳儀看司空穆寒的臉色僵硬,眼神冷冽,心裏放心不下,便也匆匆在後跟著。
這是一間通往暗室的過道,在這樣寒冬的早晨,依舊靠火把來照明。搖曳的火光,偶爾低落在濕濕石地上的冰冷水滴聲聲,以及呼嘯在暗道裏放肆的冬風,把這裏襯得更是如地獄般濕冷陰森。
莫鳳儀轉頭看向後麵,一股冷風吹過,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趕緊跟上司空穆寒的腳步。她看司空穆寒繼續去往的方向,心驀地一緊,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不憐香惜玉也罷,竟然還要這樣逼迫公主?!他這是安什麼心?!不行,絕對不可以讓他這麼做!!隻要她在的一天,就不允許公主受到這樣的折磨!
“喂!你帶公主來這裏幹什麼?!”抓住司空穆寒的袍子,莫鳳儀盡量有底氣地喊道。隻是這話一出口,聲音便回蕩在這個幽深黑暗的道裏,重複了幾次才安靜下來。莫鳳儀一嚇,不禁更加用力抓緊了手裏的袍子。
沒有理她,司空穆寒大步一跨,繼續他的步伐。今日,他就不信歐陽肌雪不清醒!
因為司空穆寒走得急,莫鳳儀沒有跟住,身子一個踉蹌便要摔倒在地,幸虧一雙手扶持了自己。
“成公子?”莫鳳儀驚呼。
原來成流年本要去宣室殿探望肌雪,不想正好看見司空穆寒帶著肌雪離開,便也跟在後麵想一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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