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出了宮，他才轉過頭看向這磅礴大氣的宮殿。唉，他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命數，明明是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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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內這幾日人來人往，除了一些治療服侍肌雪的太醫醫女太監宮女，還有不時來與司空穆寒商量國事的大臣將軍們。三天過去了，歐陽肌雪還是沒有醒過來。
躺在榻上的她，不管是臉色還是脈息，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還是沒有醒的跡象。成流年不知道從哪裏拿了白鳳山的血蓮給她服下，期盼她能夠睜開眼睛。
這次清晨，殿外的紅梅白梅開了一片，雪花也簌簌地落下。司空穆寒處理完奏章，踏進殿內。隻見翡翠香爐依然在嫋嫋地燃著，五遊散人端坐在文案前卻雙眼緊閉，看來是倦極睡著了。
床榻前莫鳳儀歪膩著身子，倚著床柱也睡著了。歎了口氣，司空穆寒雙眼鎖住了床上的人。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會醒？醒來……該是如何地恨他？
無奈地扯了抹笑，如今，她很他也罷，怨他也罷，他隻求她能夠醒來。或許是帶著她隱藏的勢力複國，或許是讓那些隱藏的暗人暗殺自己，或許是……總總總總，他司空穆寒也不在乎，此時此刻，他隻願她醒來！
可歐陽肌雪依舊那麼安靜地躺著，像睡的非常熟的嬰兒。良久，司空穆寒見她的中指微微一動，忙小心翼翼湊上前去。隻見她眉眼微動，過了一會，扇睫終於張開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司空穆寒喜出望外，握住她的手，因為她的覺醒一掃這幾日的疲倦。
因為司空穆寒的聲音，原本淺睡的五遊散人和莫鳳儀也都醒了，都湊前來看她。
墨眼一直看著粉色的紗帳頂，聽到耳邊有聲音才轉過頭看他們，掃了一眼司空穆寒、莫鳳儀還有五遊散人，墨眼裏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像是很累了，她再次把眼睛給閉上，輕微起伏的錦被，她好像又睡回去了。
“公主！”莫鳳儀拉起她的手，“公主，您哪不舒服？您看看奴婢啊！”知道她醒了，莫鳳儀不知道有多開心。可如今她這副不搭理人的模樣，她這個貼身奴婢何嚐見過？！不禁急上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司空穆寒轉過頭看著五遊散人，眼裏盡是疑問。憤怒的歐陽肌雪，驕傲的歐陽肌雪，隱忍的歐陽肌雪……不管是他所見過的哪個她，都是那樣生機勃勃鬥誌昂揚，可剛才……她那眼神，清涼如水，卻是一潭死水！！
“我說過，隻是救下她的身體罷了。”五遊散人垂下眼，踱步在肌雪作的畫麵前，像是跌進了回憶裏，背影無奈且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