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雪沒有回答。
“朕找太醫來診治。”說著要起身。
“不必了。隻是衣衫耐不住寒意,何須喚太醫。”說著,攏了攏衣。
“原來是天冷惹的禍。”司空穆寒笑著拿起旁邊紫貂裘衣把她結實包住,摟緊,“還冷麼?”
“不冷。”此刻墨眼裏的柔順幾乎可以滿足所有男人的心。
司空穆寒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扯了一抹笑,“這個錦囊還給你。”
肌雪接過錦囊,故意忽視掉司空穆寒眼裏的得意。她摸著裏麵的私章,眼裏看不出喜怒。這寒梅,是莫離為她繡的。莫離一定在怪她亂走,不然不會被擄走。
“上麵繡的梅花不錯,就是景不好。寒梅傲霜枝,太過冷豔。”她的眼神太過飄忽,明明看著錦囊,仿佛又看向很遙遠的未知。
“梅如何能豔過桃李杏?不過綻放時節有別,不得不迎雪傲霜而已。”它又何嚐不想如嬌蘭野澗生,暖風吹而開……
司空穆寒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帳外有人通報。
“稟皇上,左右大將軍在帳外有事要奏。”書浣不卑不亢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掩去了墨眼裏的思索,肌雪抬起頭:“在這裏待著會妨礙你,我先出去吧。”說著起了身。
“不必離開。如今你已經是朕的人了,以後定是要跟朕在一起處理國家大事的。”司空穆寒若有所指地說完,隨即拉她回懷,對著帳外吩咐,“宣!”
左右將軍兩人身著盔甲信步而來,肌雪隻是低著頭,不看他們,耳朵卻豎起認真地聽著。
“參見皇上!”異口同聲,聲音亮如鍾。
“免禮。有何事要奏?”撫著肌雪的青絲,低頭看著她那圓潤的耳垂,實在惹人憐愛。
“皇上,大軍全部整頓……”左將軍舟宜稟告的時候看到帳內的中宣公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畢竟軍情機密,她在恐怕……
“舟將軍,但說無妨。”
“大軍整頓完畢,隻等皇上吩咐,便可立刻開拔中宣!”
“是嗎?”司空穆寒一絲不漏地把肌雪僵硬的停頓看在眼裏,卻依舊不動聲色,“於將軍又有何事奏?”
右將軍於捷宏亮的聲音回奏道:“皇上容稟,原周將軍屬下正在外聚集,懇請陛下殺了中宣公主,以報周將軍之仇!”
一股恨意襲來,肌雪抬頭看向來處,目光卻如泉水清冽,淡如曉寒。
這個右將軍,體格壯碩,皮膚黝黑,方臉大耳,一看便知是個直腸子。說是周勁原屬下奏請殺她,恐怕他也是其中一個罷。
司空穆寒瞥了眼於捷,低頭看肌雪,玩味地笑了。左將軍報要攻中宣,她如此震驚,如今右將軍報眾將士要取她性命,她卻如此雲淡風輕。
拂去絲絲讚賞,他問:“公主覺得朕該如何應對那帳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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