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福忽然搶著道:“我守我守”。
龍溪和烏寒江一起看向他,像才認識這個人似的。
黃大福頓時不悅道:“你們看什麼呢?”
龍溪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黃大福道:“你們休息,我守著,放心有我在任何妖魔鬼怪也不敢接近你們”。
龍溪不住地為他鼓勁,“如此甚好”。
黃大福不由地白了他一眼,“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難道在你眼中俺老黃就這麼不名一文嗎,還是不相信我?”
龍溪擺了擺手道:“怎麼會,隻是黃兄,你可要精神的,別人睡覺了你可不能睡”。
黃大福板著臉道:“說來還是不相信俺老黃,俺老黃現在精神的很,就算你們全睡死了,俺老黃都不會閉一下眼睛”。
龍溪頗為自得地笑了笑,畢竟自己也累了,與那怪物大戰不久,消耗了他許多體力,再不休息的話,接下來的路就要眯著眼睛走了。
這對於一個冒險者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他必須趁空當好好睡一覺。
黃大福就是有鑒於此才主動提出將巡邏的事情交給自己,他雖然做起事情來總是大大咧咧,卻也不免有粗中有細的時候。
那就是有朋友在身旁的時候。
這不能不讓龍溪為之感動,他所知道的也是他最在意的。
他知道任何人來到人世間所必須的一種物質,非甜非鹹,沒有任何味道,組成情感的紐帶隻在心裏纏繞。
那就是依戀,小時候依戀父母,長大了依戀能讓自己心安的人,通常他們彼此稱為知己。
到了風車旁,烏寒江先在附近轉了一圈,徹底了解地形後,才略略倚靠在風車旁的一塊木板上打起了盹。
黃大福不屑地嗤之以鼻,冷冷瞪著烏寒江,“哼,原來你也累的時候”。
龍溪走上前去,“黃兄,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黃大福拍了拍胸口,傲然道:“放心吧,有俺老黃在,你們大可以放心睡”。
龍溪笑著走到一片茂盛的草叢旁,脖子一仰躺了下來。
黃大福道:“龍溪龍溪”。
龍溪睜開眼睛道:“怎麼了?”
黃大福關切道:“你這麼地上涼”,說著他指了指,“看那,去那朝陽的地方睡”。
龍溪順著黃大福目光看去,果然在不遠處有一片看起來就十分愜意的小草坪,上麵被太陽曬得焦幹,連一滴露珠都沒有。
黃大福道:“你別看現在是夏天,在地上睡久了照樣會著涼”。
龍溪站了起來,搓了搓手道:“聽你的”。
黃大福登時像個孩子似的自豪地咧嘴笑著,一邊望著高擎的大風車,嘀咕道:“這玩意這麼大,到底誰造的,在這荒天野地的”。
龍溪一邊躺下一邊悠然道:“風車啊,這東西可遠了去了”。
黃大福催促著道:“你睡,你快睡,別理我,我自己琢磨著玩呢”。
龍溪枕了一塊石頭,令他覺得野外生存真是太難了,這一天兩天還好,要是長此以往,頭皮非磨禿了不可。
雖是這麼說著,身體一旦躺下,困意便像洶湧的潮水一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