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
數日奔波,田淩雲與林昪又回到了曲阜。兩人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小酒館,柯桎與言潨早已在裏麵。兩人見田淩雲回來連忙起身。田淩雲笑了笑,坐了下來,三人也隨後落座。
“葉淩回報,人已經處理了。”柯桎說道。
“處理幹淨沒有?”
“沒有。”
“很好。”田淩雲微微一笑,“季孫焦現在應該捉摸不透了。左離左坎還上不了台麵,季孫焦手裏真正所仰仗的是梓祭。”
“內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想來他們的動作還沒有那麼快。”柯桎回道。
言潨有些茫然地看著兩人,什麼叫沒有處理幹淨還很好呢?
“言潨,”田淩雲轉向言潨說道,“住處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公子,對曲阜我還是很熟的,不會有人打擾。”言潨說的時候頗為驕傲。
“嗯,好。”
“鮑雲璣在哪?”田淩雲又問道。
“一刻鍾前回報,在西三街的一家酒館用餐,現在應該還在那裏。這是畫像。”柯桎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絲帛。
“嗬,挺漂亮的嘛。”田淩雲展開了絲帛,畫像上的女子正是鮑雲璣。彎眉似柳,眼若晨星,鼻似峰雪,口若含櫻,長發如瀑,鬢如流雲。好一個清秀的女子!可惜那鮑木,庶出數子,正房妻子卻隻有這一個女兒。
“你們在這裏等候,我去去便來。”田淩雲將畫像塞入袖中,起身而去。
西三街。
田淩雲不緊不慢的走著,他知道,籠中的小鳥無論如何也飛不出去的。西三街並不遠,田淩雲很快來到了這裏。前麵有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田淩雲卻笑了笑走了過去,因為他知道他要找的人正在裏麵。
他擠進人群,隻見一個女人正在用鞭子抽打著兩人,邊打邊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那兩人在地上翻滾著,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兩人不住的求饒,但鮑雲璣卻充耳不聞。
田淩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鞭子穩穩地抓在了手中。
“再不住手,他們可就沒命了。”
“要你多管閑事!”鮑雲璣火氣正大,見有人阻攔她更是怒不可遏,“再不放手,本姑娘連你一塊收拾!”
“好大的口氣!”田淩雲笑道,“如果姑娘打贏在下,在下便任憑姑娘發落。不過若是姑娘輸了,便放了這兩人如何?”
“如果你輸了,本姑娘便賞你三百皮鞭!”
田淩雲剛剛鬆手,那皮鞭仿佛活了一般,似一條毒蛇直奔田淩雲頸間而去。田淩雲微微抬手,隻用劍鞘輕輕一擋,鞭子便無力的癱軟下去。
“就隻有這種程度嗎?”田淩雲笑道。
地上的兩人趁此機會擠開人群逃跑了。鮑雲璣咬了咬牙,想追卻沒有追。她回頭怒視著田淩雲,反身一鞭又抽了過來。招式完全沒有變化,她一點武功也不懂。田淩雲笑了笑,伸手變將鞭子抓在手中。鮑雲璣用力拽著鞭子,田淩雲卻紋絲不動。田淩雲猛一用力,鮑雲璣來不及鬆手,直接飛了起來。田淩雲手疾眼快,趁她快要落地的時候兜住了她的腰肢。
“姑娘沒事吧?”田淩雲笑道。
鮑雲璣抬起頭,怒視著田淩雲,看著他臉上那帶著嘲弄意味的笑更是火冒三丈。
“放開我!死淫賊!”她怒吼道。
田淩雲煞有介事的鬆開了手,一臉無奈。而鮑雲璣卻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揚起頭,怒視著田淩雲。而此時她已是沾染了一身的塵土,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笑什麼笑!”鮑雲璣一聲怒吼,周圍的人都無趣的散開了。
田淩雲伸出一隻手,微笑著看著她。鮑雲璣卻哼了一聲把頭偏了過去,自己站了起來。
“姑娘為何要對那兩人下毒手呢?”田淩雲收回手,亦不以為仵。
“關你什麼事!”她拍打著自己的衣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壞了!我的錢袋還在他們身上呢!”
田淩雲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姑娘要趕快去追了,想來這一會兒應該已經跑遠了。在下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