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地接到了宋湘言的電話。
當時,我正蹲在廁所裏,拿著一本《厚黑學》在專心致誌地鑽研,企圖學會這厚黑神功,以後就可以縱橫江湖了。
我看的入神的時候,小胖在外麵大喊:“秋陽,電話!”我就在裏麵喊:“電話就電話,喊個鳥,沒接過電話啊。”
“靠,是宋湘言的。”小胖大喊。我一聽宋湘言三個字渾身一震,手中的書差點掉進廁所裏。我大喊:“小胖,你快點幫我接。”我顧不上我還沒拉完了,就匆匆地用手紙硬生生中斷了排泄的過程。我衝出去,看著小胖拿著手機在傾聽,我大怒覺得就像是自己的老婆被撫摸一樣,一把推開小胖,奪回手機,心裏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一樣。
“喂,是秋陽嗎?”耳朵裏傳來了多日沒有聽見的溫柔的聲音,讓我的耳朵都酥麻起來了。
“我是,我是!”我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你現在有空嗎?”
“有,有,當然有!”
“我想你陪我去買點東西。”
“沒問題,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那你快點來,門口見。”
電話裏傳來一陣陣的盲音,我握緊拳頭一陣歡呼。我從箱子裏翻出我剛買不久的外套,穿上被我擦得油光發亮的悠閑鞋,把多日未刮的唏噓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梳理好雞窩的頭發,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門口。
我看到宋湘言俏生生地站立在人群中,有一種霧裏看花,井中月不真實的感覺。宋湘言閃著眼睛看著我傻愣愣地說:“怎麼,不認識人了。”
“沒有,隻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想看清楚一點。”我說。
“那你看清楚了沒有。”宋湘言笑著。
“還沒看清楚。我想……”
“你想怎麼樣?”
“我想吻你。”我壯著膽子。
宋湘言的臉上羞紅了一下,將臉一扭,做好讓我親吻的準備。我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真實的觸感讓我明白我不是在發夢。
“好了,都親了,陪我去崗頂買點東西。”宋湘言拉著我的手說。我看著宋湘言很想問,她怎麼就既往不咎了,但又覺得問這個問題是很愚蠢的行為。
宋湘言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怎麼原諒你了。”我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本來我是不想理你的了,但李嬌又跑來勸我給你一個機會。又聽說你很老實地躲在宿舍裏,連課都不去上,還被學校處分。你的舍友還告訴我,你連做夢都想著我。所以,我決定原諒你,給你一次機會,顯示我的大度。”宋湘言說。
得到答案,我心滿意足,決定回去好好地請威威他們出去吃一頓。我沒有愚蠢地問宋湘言是怎麼知道我和蘇娜的事情的,我把這個疑問壓在了心底。最後,我從李嬌哪裏得知,那天宋湘言的同學看見我和蘇娜在一起,就拍了一張親密照給宋湘言看。
宋湘言擰了我一把說:“以後再也不準這樣了。”
“一定一定。經過了這次深刻的教訓,我一定遵守黨的指示,黨叫我去東就去東,去西就去西。”
“嬉皮笑臉的,沒點正經。”
“要不然,我立正在國旗底下莊嚴地向你宣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哈,狗嘴裏吐出象牙那才是奇跡。你去崗頂買什麼?”
“電腦的CPU風扇壞了,要換一個。”
“什麼時候壞的。”
“昨天。”
……
宋湘言的歸來,讓我空洞的生活開始有了活力,我這潭死氣沉沉的死水重新煥發了生機,就像一個老人煥發了第二春一樣。明顯表現在,我不再一覺睡到十一點了,每天早上都會在八點鍾起來,之前的一日兩餐營養不良改為一日三餐營養豐富。我又重新地坐到了明亮的教室中,即使我仍然沒有任何的興趣聽,但我還是以極大地毅力從被窩裏遊戲裏爬起來準時地來上課。雖然,我還是睡覺,看小說,但我認為能來這裏吸收一下學習的仙氣,即使不能是真正的好學生但也假假地像個好學生。我要把之前所有的煩惱,苦悶,痛苦都統統地扔到垃圾桶裏。重新開始生活,讓沒一天的生活都充滿了陽光,我去理發的時候,差點衝動得來個削發明智理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