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沒心沒肺地混著日子,無論少了誰地球仍然會按著原來的軌道前進。我窩在宿舍裏,大門不出,自己越來越像個宅男了。我偶爾會懷念起宋湘言,就像我偶爾夢遺一樣。我似乎開始習慣了缺少宋湘言的生活了。
混在國外的曹剛沒有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很是炫耀地發了一封郵件給我,郵件裏大談特談他在新加坡的幸福生活:剛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到了中國的某一個城市。這裏華人巨多,說的普通話比我這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還要順溜,搞不好人家以為我才是華僑。我看到這裏的時候,覺得曹剛這廝純粹過去就是為了學好普通話的。曹剛又把他的學校讚美得天上有,地上無,啊房宮也不過如此。曹剛還不忘把我們學校與他這所學校做比較,得出的結論就是,螢火之光怎可以與皓月爭輝,把我們學校貶得一無是處,爛泥一堆。對於曹剛這種過橋抽板不道德的行為,我給予了強烈的鄙夷。
曹剛用了一大堆華麗的詞語描述他的學校後,他終於來到了猥瑣地正題。曹剛說他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女兒國(他那個班隻有三個男的),自己就成了一個香餑餑,眼花繚亂,任君選擇。曹剛這種****的描述,讓我覺得他不是去留學,而去時了一家妓院,他就是最大的嫖客。
郵件最後曹剛還特意附加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曹剛站在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樹下,笑得一臉地燦爛;另一張是他跟一群女生也是在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樹下的合影,曹剛笑得一臉地****。我看了以後,對於新加坡的樹產生了一種向往。
曹剛的來信讓我的生活更加空洞了,曹剛的幸福生活跟我的狗窩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我覺得學校更加不是人過的日子。學校就是一座圍城,外麵的人千方百計擠破頭腦也要擠進來,裏麵的人竭斯底裏地想出去。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威威已經很牛X地逃離出去的,一度讓我羨慕不已,現在像一個喪家之犬風塵仆仆地跑了回來。那時,我正吃著碗麵,威威就背著個背包,一臉脫離苦海的興奮撞開了宿舍的大門,衝了進來。
我看著威威覺得就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很詫異地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威威沒理會我把背包扔到了床上,大聲喊道:“老子回來了,老子解放了。”這話一聽,讓我覺得威威就是舊社會裏備受迫害的農民,終於熬到了全國解放的這一天。可惜,“十一”早就過了,不然更加有震撼力和感染力。
威威看到我手上的碗麵,露出了一種野獸對待的獵物的貪婪目光,問我;“還有沒有。”我為了我手上這碗麵的安全,不得不忍痛地把最後一碗碗麵貢獻出來。威威完全沒有理會我的痛苦,很快就把一碗麵弄好,狼吞哭咽的吃了起來。
我怎麼看都威威都像是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監犯一樣,就說:“靠,你沒吃過麵啊,剛從監獄裏出來啊。”
威威像餓狼一樣連湯底都喝的幹幹淨淨,差點連那個碗都吃掉。威威摸了摸肚子說:“差不多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