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混亂得一團亂麻,我強烈地渴望著某種需要,讓我的一潭死水的生活可以泛起破浪。我想起了蘇娜,就打了個電話給她。
“難得啊,會打電話給我。”蘇娜調笑著。
“嗬嗬,想你了,咱們現在都是‘天涯淪落人’。”
“你和宋湘言分手了?”
“嗯。什麼時候的事情?”
“嗬嗬,都已成了老黃曆了,別提了。”
“你現在怎麼樣?”
“老樣子,忙著複習,快要考試了。”
“今晚有空嗎?”
“有空。”蘇娜遲疑了一下。
“咱們出去逛逛。”
“好啊。幾點?”
“七點半,我在門口等你。”
……
蘇娜看到我的時候,就說:“嗬嗬,兩周不見,憔悴了那麼多。失戀而已,不用搞得跟自殘一樣。你看我多好。”
“沒有,是你的錯覺而已。我很好。”我很平靜。
“去哪裏逛。”
“滿足你的胃口,去小食街。”
“哈哈,你真好。”
小食街是我們學校附近的一條街,在這裏,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小吃,天南地北的都有,一道晚上這裏就熱鬧非凡。我和蘇娜東吃一下,西吃一下,吃的滿嘴流油,蘇娜對於辣的東西有著南方人沒有的熱情,辣得滿頭大汗還要拚命往嘴裏塞,讓我很懷疑蘇娜是不是川妹子。
我們幾乎把小食街的所有小食都吃了一遍,弄得我的肚子像懷孕一樣。
“吃得好舒服啊!”蘇娜感歎。
“你吃的舒服,但我的錢包就不舒服了,苗條了不少。”我開玩笑。
“男人的錢包是為了女人的,不然,男人拚命賺這麼多錢來幹啥。”蘇娜很是彪悍。
“那女人的錢包就是為了化妝品。”我反擊。
“這是當然的,男人的錢是女人的,女人的錢不是男人的。”蘇娜說。這句話聽起來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不是你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嗬嗬,這樣說起來,男人TMD的真悲慘。”
“其實一樣的,男人通過錢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女人通過男人得到她們想要的東西,結果都是一樣的,”
“靠,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哲學的,你不去做哲學家就太浪費了。”
“是你以前沒有細心地發掘罷了。”
“哲學家是沒有前途的,隻會想不會做,腦袋發亮,身體生鏽。”
“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的心理。小心得了紅眼病。”
“不怕,得了紅眼病,用眼藥水滴一滴就好了。”
……
我和蘇娜相擁在賓館的床上,地上一個避孕套靜靜地躺著。我和愜意地抽著五塊錢一包的紅玫。蘇娜很是調皮地把耳朵放在我的胸口上,傾聽著我的心跳聲。我說:”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了心跳聲。”蘇娜抬起頭說。
“你怎麼這麼無聊。”我吐了一口煙。
“本來就無聊。”蘇娜白了我一眼。
“你覺得我跟宋湘言比怎麼樣。”蘇娜纏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