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五點多吧。人家找你找不著,電話又關機,到了晚上10點還打電話給我,問你回來了沒有。你看,人家多擔心你。”小胖說:“快點,上來,打DNF。老子,要爆神器。”
“現在很累,沒心情玩,今晚吧。”我用手機再撥打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我把手機扔在了床上,休息起來。
我一覺睡到六點鍾,我爬起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那起手機看,大失所望,沒有任何的信息和來電。我就撥打了宋湘言的電話,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很快就被宋湘言給掛斷了。
不會那麼小氣吧。我以為宋湘言是為昨天的事情而發怒。我又撥過去,宋湘言又掛斷了。我不死心,再次撥過去,這次,宋湘言終於沒有狠心地掛斷了,我開玩笑地輸:”怎麼,老掛我的電話,你想玩捉迷藏啊。”
“你昨天去哪了?”宋湘言問。
“去同學那裏玩了,沒想到你會提前回來。剛好手機沒電了。”我撒了一個謊。
“那今天,你去哪了?”宋湘言像對待犯人一樣審問著我的行蹤。
“今天,也在同學那裏玩,下午才回來。”我撒了一個謊言不得不又撒一個謊言,來把整件事圓滿地謊言化。
“林秋陽,你撒起謊來,一套借一套的,你幹了些什麼,你自己清楚。”宋湘言冷笑著。宋湘言的冷笑讓我的心頭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我感到了一陣惶恐,宋湘言怕是知道了些什麼。我已經撒了謊了,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裝傻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這兩天我跟我同學在一起。”
“是個女同學吧,林秋陽,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宋湘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電話裏傳來一陣陣的盲音。我連忙又撥過去,宋湘言毫不留情地掛斷了,我不死心,繼續撥,宋湘言繼續掛。到了,後來宋湘言也不掛了,換鈴聲,就這樣放著,不接,搞得我拿著手機像在向電台點歌一樣。我的手有點麻木了。
小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床邊看我拿著手機在發呆就問:“怎麼了,發什麼呆,跟宋湘言吵架了?“
煩躁,悲觀,絕望情緒像一片烏雲窩在我的心裏,我不耐煩地說:”別煩我!”
我有發了幾條短信過去,跟宋湘言解釋,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可惜卻石沉大海,毫無回音。我慌了,我不能沒有宋湘言,她讓我本來一潭死水的生活變得有起色了。我想打電話給宋湘言的舍友,準備來個曲線救國,但她們一看是我的電話就像多瘟疫一樣掛斷了。我有一種衝動想跑去女生宿舍跟宋湘言說,但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我還沒衝上去,就被保安拖出去了。
我失魂落魄地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校園裏,失落與悲傷纏滿了我的心頭,生活就像一個黑洞一樣洶湧地把我淹沒。我逛蕩在校園裏,看著一對對幸福的男女走過,泛起陣陣的心酸。
不知不覺我就遊蕩到了BAND房,華叔。李揚和楊麗在裏麵練習著。李揚看到我失魂落魄地,一臉地頹廢,就問:“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來到鼓前坐下,喊道:“我點《單身情歌》,來,咱們來!”華叔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很是配合地談了起來,我一邊亂敲,一邊竭斯底裏地狂喊著,想把所有的不快,通過我的“獅子吼”發泄出去。
一曲下來,我像一個便秘的人一下子吃了瀉藥狂瀉不止得到了暫時的舒暢。我看著華叔他們都奇怪擔憂地看著我。我裝作瀟灑無比地說:“沒什麼,失戀而已。”我用“而已”兩個詞來表達了我對失戀這件事情的無比蔑視,輕描淡寫的像平常吃飯一樣。我嘴上說失戀輕於鴻毛,心裏卻感到重於泰山。
“來,咱們再來!”我歌興大發,活了二十年了都沒怎麼唱歌,現在要把之前所浪費的唱歌時間唱回來,唱個夠本。
我一直唱到聲嘶力竭才停止了這個荒誕的個人演唱會。華叔提議去吃宵夜,我們來到一個燒烤檔前,來了兩瓶啤酒,遍吃著肉串邊喝啤酒。李揚告訴我,通過華叔的介紹,他和楊麗找到了一份在酒吧裏駐唱的工作,後天上班。
我就說,那就好啊,恭喜啊。我羨慕著李揚有著堅定地理想,而我除了空想,啥都沒有,有的都隻是一堆灰塵。
李揚突然指著對麵一間發廊對著華叔說:“華叔啊,你帶我們來這裏不會是想來看她的吧。”李揚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就問:“華叔,看上哪一個了?”
李揚指著對麵的發廊說:“就是上次我們去理發的時候,給你洗頭的那個。”我腦海裏浮現了一張樸素的圓臉。那時,我和李揚,小胖去理發,就是他她給我洗頭,她洗頭的時候很有節奏感,分清輕重,不像一些發廊那樣洗個頭就脫一層頭皮,我當時舒服得差點睡著了。
我和李揚就開始調侃華叔了,華叔經曆過大風大浪,哪裏會把我們這些小屁孩的調侃放在眼裏,隻是高深莫測地笑著。
可惜,這種快活的氣氛沒能像病毒一樣把我感染,我的身體裏依然彌漫著痛苦。華叔想用他當年離婚這個比失戀更大的痛苦來安慰我,而我聽了更加痛苦了。幸好的是,我沒有想小說電影電視那樣,失戀了以後就以為自己很酷地去買醉,一表明自己的失戀時多麼的痛苦。失戀的痛苦不是傷在表麵的皮膚上,隨便用點藥包裹一下,嘴上大喊幾聲“好痛”就行的了,而是傷在骨頭裏像風濕症的病人一樣,時不時感到疼痛。
我也想裝深沉地擠出幾點眼淚,但無奈的是我的淚腺不發達,怎麼擠也擠不出,隻是擠出了一粒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