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樓下餐館哪裏,點了一個雞湯幾個菜,打包又跑回了樓上。李嬌躺在床上,眼睛有點紅紅的,我說,先喝點湯吧。李嬌半坐起來,拿了一塊枕頭放在背後,和起湯來。
李嬌輕輕地說:“秋陽,你是個好男人。”我一聽覺得怎麼都像那些女生拒絕男生發”好人卡“一樣,接著我想起了宋湘言,想起了蘇娜,就覺得自己TMD的真不是一個好男人,就像一條苦瓜一樣笑了,隨即又釋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李嬌隻是喝了一點,吃了一點飯,就睡著了。我把東西收拾好,關上了門,走了出去,往學校走去。我一邊走一邊給曹剛打電話,卻得到了一陣的悅耳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低罵了一句,這個時候,宋湘言打電話來問我,去哪了。我就說,在學校門口。等我趕到學校圖書館的時候,宋湘言已經在門口等著我。
宋湘言看到我滿頭大汗的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我說,擦擦汗吧。我接過紙巾像抹桌子那樣認真地抹了一遍,誰料一張紙巾不夠用,汗水太多,我又用了一張,才把汗水給擺平。
一天,你都不見人影,你去哪裏啦?宋湘言問。
我把發生的事情在肚子裏精煉了一番,用最簡短精煉的語言把李嬌的事情簡述下來。宋湘言聽了,臉色像今天的天氣一樣陰暗了下來,出於同為女性的感受,憤憤不平地說:“曹剛,真不是……”宋湘言本來是想說“真不是人”但瞟了我一下,顧忌我的感受,連忙改口說:“真不像樣。”曹剛本來是被貶為禽獸的,但這一改,麵目全非,徹底毀容了。
宋湘言接著又說:“李嬌真可憐。”然後又摟著我的臂彎甜甜地說:“還是你好。”我一聽,一股自豪感從我的腳底一直上升到頭頂,衝冠而出,直衝雲霄,如果說,曹剛是一個負心漢,那我就是五好丈夫了。
我笑著說,我這麼好的男人,你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這句話純粹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宋湘言也笑著說;像我這麼好的女朋友,便宜你這個癩蛤蟆了。這句話比我剛才的那句更有殺傷力,把我貶為癩蛤蟆從而抬高自己天鵝的地位,我一下子淪落為跟一堆****同等地位。
我摟住宋湘言說:“認識你真好。”
宋湘言的臉一下子有點紅紅的,像一個還沒熟透的蘋果,也很認真地說:“認識你也真好。”
晚上,操場,夜風陣陣。
我看著曹剛問,你跟李嬌分手了,她有懷孕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家裏跟學校這邊商量好了,下周我就要出國留學了,所以我就和她分手了,但我絕沒有想到她懷孕了。”曹剛一臉地痛苦說:“我本來想陪她去的,可她根本不願意見我,所以……”
我默然,都說;距離產生美,但對於感情來說,距離就是毀滅。我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下周星期一。“曹剛抓著我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一下說:“秋陽,這幾天就拜托你照顧一下李嬌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晚上沒有月光。下麵的女生宿舍有傳來一陣陣的轟動,氣球孔明燈冉冉升起,又在上演著浪漫的求愛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