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塵也不知聽了還是沒聽,全程沉默不語,等著徐榮川說完,淩若塵已經將衣服脫的隻剩下一件肚兜。
滿身的吻痕清晰可見,無聲的宣示著剛剛的熱情。
徐榮川咬碎一口銀牙,強撐著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拿出針袋,在另一個太醫的輔助下,兩人迅速施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太醫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反觀淩若塵,隻是閉著雙眼,從始自終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燭火熄滅,紅岩換下已經點燃的蠟燭,看著主殿窗邊那一抹熟悉的人影,咬了咬唇,她不懂,一直不懂,為何陛下身為一國之君,會如此的寵著一人,如今更是冒著生命危險也不願那人有那麼一絲的擔憂與難過。
但她卻明白了為何風舞如何也不願接受她,哪怕已經有了心動,依然在她放手的第一天選擇離開。
親眼見過陛下的寵,誰人還能入得了眼。
紅岩想到了滄瀾,滄瀾的決定也讓她震驚,隻是那畢竟是身份尊貴的二皇子,驚世駭俗中卻也多了份可能性。
而陛下,紅岩望著靠在軟榻上看起來極為虛弱蒼白的人,她親眼看著陛下在那人還什麼也不懂的時候一點點的為那人鋪好了一條沒有任何質疑的榮寵之路。
這種感情紅岩不懂,看了多久也無法理解。
“咳咳、哇!”
軟榻那邊傳來的嗆咳聲喚回了紅岩的思緒,紅岩望去,原來淩若塵在太醫的施針下已經噴出一部人淤積在體內的瘀血。
紅岩連忙過去伺候。
“陛下,成、成功了,臣等這就去配藥,半個時辰後,陛下在配合著湯藥施一次針,應該就無礙了。”徐榮川鬆了口氣,腿一軟直接跌倒外地,有氣無力的道。
淩若塵緩緩睜開雙眼,“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酉時末了。”紅岩端著漱口的茶水回道。
淩若塵接過,洗去嘴中的血腥味,直接進了偏殿的浴室,“都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許透漏分毫。”
將身上所有的血腥味祛除,淩若塵出了偏殿,徐榮川等太醫早已被影月強行送回了太醫院。
淩若塵換了身常服返回主殿。
“淩若塵。”一道人影一閃之間已經落到淩若塵懷裏。
“吃飯了嗎?”順勢抱著人,淩若塵看了眼桑陌後垂著頭問。
“沒,等你,忙完了?”天辰仰頭看著淩若塵紅潤的臉色,徹底放下心來,唇角勾起了笑容。
“嗯。”淩若塵看著擺在桌上明顯沒有被動過的糕點,伸手摸著天辰的肚子,果然是癟癟的。
溫暖的手敷在肚子上,天辰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胃裏的一陣陣絞痛,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身子,“我、我忘記了。”
淩若塵將人攬回來,內力直接運轉進天辰體內,“痛了?”
“沒,隻是一點點,不注意,沒有什麼感覺的。”
“嗯,先吃點東西,這是天辰做的?”淩若塵收了內力,拉著人坐到桌邊,先是看著天辰聽話的吃著桌上為他特質的添了藥的糕點,之後才拿起另一個盤子裏的紅豆糕放進嘴中。
“嗯。”天辰看著淩若塵一塊一塊的吃幹淨了他做的紅豆糕,綻放了個大大的笑臉,“喜歡?”
“嗯,天辰做的都喜歡。”
眼睛亮了亮,“那我還給你做。”
“好,但不準做太久,不能讓自己累到,知道麼。”
桑陌很快端著晚膳進來,淩若塵一邊將天辰可以吃的遞給天辰,一邊叮囑。
“哦。”抱著碗,天辰一時吃的很是開心。
兩人如此過去幾日,淩若塵暗中養好了傷。
“天辰,我要外出幾日,天辰自己留下可以麼。”
正拿著毛筆認真的畫著什麼的天辰動作一頓,歪著頭看著放下書,正看著他的淩若塵,“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去麼?”
“抱歉,就幾天,天辰在宮裏等我好麼?”淩若塵看著人失落的樣子,放下書走到天辰身後將人環住,“若是實在無聊,讓暗部的人跟著你出宮玩玩。”
天辰緊了緊手中握著的筆,搖搖頭,“不了,我在這等你回來。”
“嗯,我很快回來。”側過頭輕輕吻著懷裏的人,等著人有了反應,將人抱起放在書房的軟榻上。
第二日天未亮,淩若塵在天辰還在睡著的時候便已經離開。
女皇出宮,雖然算是微服,這陣勢卻也不小。
長長的車馬行了一天,來到一座看起來很是荒涼的山中。
“國師,你看是否是此地。”
淩若塵和無爭從馬車中下來,微仰著頭看著被冬日的皚皚白雪覆蓋著的荒山問道。
無爭向前走了幾步,閉著眼好似在感知著什麼,半響輕輕頷首,“正是,請陛下同老道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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