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衣笑開,笑得甚是暢快。
“哈哈哈哈,淩若塵,你還再真有福氣,隨便要了個奴隸,便讓這奴隸為了你幾次瀕死,嗬,得你喜歡可真是慘啊。”
幾句話專挑淩若塵的痛腳說。
淩若塵摟緊天辰,小心的擦淨天辰湧出唇角的血跡,很快,鮮血再次流下。
手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哽咽,這讓人清晰的知道,這剛剛傷了太女的奴隸對太女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你……什麼時候?”
問的是淩若衣,問的是淩若衣何時給天辰下的蠱。
淩若衣也不隱瞞,“風頤筱。”
三個字,淩若塵了然,心痛的更厲害了。
那是她的決定,將天辰置身於危險,如今又因為那次的決定,再次將天辰置身於危險。
小心翼翼的將天辰抱到一處幹淨的地方,掏出藥丸喂進這緊抿著的蒼白唇中,滿眼憐惜的輕聲呢喃,“天辰,你為什麼這麼笨,我怎麼舍得在看你受傷,在看你在我眼前滿身是傷。”
不顧身邊的視線,不顧周圍的殺戮,不顧所有的一切,淩若塵彎下身體,虔誠的吻上眼前失了血色,冷冰冰的唇瓣,“天辰……”
起身,走出被影月包圍的安全區域,淩若塵麵無表情的殺進水月中。
毫不留情的殺戮,即使淩若衣不斷的暴露底牌,巨大的差距也讓淩若衣的人極速的減少。
“啊!”
被控製的官員一人暴起,一口咬住身旁的官員,用力的撕扯,用力的啃咬,像頭失了理智的瘋狗。
四軍的人連忙上前拉開發瘋的官員,被咬的人已經滿臉是血的昏了過去。
仔細看,那個被牽製的官員的嘴裏還叼著半截耳朵。
“啊!啊!啊!”
又是幾聲慘叫,大臣們中不斷的有人暴起發瘋,底下亂成了一團。
“放我們離開。”吐出一口血沫子,淩若衣笑得瘋狂。
可見,這事絕對是她做的無疑。
“放我們離開,否則可就不隻是這幾人發瘋了。”
“啊!”
被控的幾人抽搐著倒地,仔細一看,人竟然已經咬舌自盡了。
淩若塵停下了動作,同時揮手讓四軍及影月、暗部等人後退。
她是有一份從木槿那裏得來的名單,隻是名單上的人隻是像東落軒她們這等級別的人。
如太傅常寧,右丞相肖城,甚至是早已經死了的蘇瑾墨。
“你如何知道東落軒和南喬木中了蠱,你又是如何解的蠱。”淩若衣環視著周圍,幾個手勢,打散的水月以及一部分不知是效忠還是被控了的禦前侍衛再次聚攏到淩若衣身邊。
淩若塵沉默以對,又一人慘叫出聲。
“你!”
“嗬嗬,說不說。”
又是幾人叫出聲來,沒有死,隻是不斷的哀嚎著。
淩若塵目露掙紮,在不斷加劇的慘叫中終於緩慢的開口,“炎一。”
眉頭微蹙,淩若衣懷疑的看著淩若塵。
“我同樣下了蠱。”
一句話,淩若衣大笑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淩若塵也不過如此。”
話落,淩若衣又瞥了眼被最先控製的幾人,嗬嗬一笑,“應該不止炎一吧。”
那些,都是中了她子蠱中最重要的一類人。
淩若塵不語。
……
太醫很快被帶來,浩浩蕩蕩一大批,想來這大概是新上任不久的官員是驚慌的搬空了整個太醫院。
太醫火急火燎又稀裏糊塗的跑來,見到的就是血染一片的昭華殿。
大殿內,大部分官員畏畏縮縮的聚在幾處,又好像極為的抵觸身旁的人接近一樣,幾人守在這群官員之中,戒備的看著這群哭哭唧唧的大臣。
大殿中央,本應繼任的女皇淩若衣被人圍著,隻有身著藍衣的水月及一部分禦前侍衛保護。
而包圍著淩若衣的竟是身穿盔甲的四軍、黑衣的影月和剩下的禦前侍衛。
包圍圈內外,是十幾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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