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鐵力紮木甚至是齊拉姆邇帶來的剩下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齊拉姆邇,完全不敢相信族長會讓他們的人給這乳臭未幹的少女下跪。
是的,在他們看來,十五六歲的淩若塵可不就是乳臭未幹的小姑娘。
齊拉姆邇臉色陰沉,不容置疑的命令,心裏再不情願,鐵力紮木也不敢違背忤逆,黝黑粗礦的臉露出委屈的表情,滿心不甘的給淩若塵下跪。
膝蓋還未落地,胳膊上一隻柔嫩的小手便不容忽視,不可動搖的阻攔了鐵力紮木的動作。
鐵力紮木下意識的用了全力,被托著的身體紋絲不動,愕然的看著這隻小手的主人,少女笑容溫婉的看著他,在他看去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鐵力紮木黝黑的臉有些發熱,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盯著淩若塵看,嘴上躡喏的道:“殿,殿下,我,我,剛,剛剛,那個,那個跪,那……”
鐵力紮木越說越亂,越說越慌,隻感覺周身好像被烈火籠罩了一般,熱的他不知所措。
淩若塵笑容加大,看了眼蒼白了臉的齊拉姆邇,放柔了聲音,屬於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鐵力紮木耳邊響起,“我們風俗習慣不同,有些不妥之處很是正常,你不用跪的。”
說完,扶著鐵力紮木站直身體後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除了齊拉姆邇在外的所有人眼中的驚異恍惚,笑容更是柔和。
“殿下,讓他們守著吧,我們去洞內詳談可好。”齊拉姆邇開口,聲音中的有多壓抑挫敗隻有他自己清楚。
“好。”淩若塵揚起的唇角笑容不再溫婉,變得肆意張揚,帶著蠱惑人心的魅惑。
垂下頭,齊拉姆邇彎腰請淩若塵先行進入山洞,警告的瞥了一眼掉了魂的族人,跟在淩若塵身後也進了山洞。
談話進行了半個時辰左右,無人知道淩若塵二人談了什麼,唯一清楚的就是兩人出來時都麵帶微笑,可見詳談的結果還算滿意。
“鐵力紮木,蒙湉瑟婭你們二人暫時聽殿下吩咐,一年為期。”齊拉姆邇走出山洞,聲音清朗有了朝氣。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喜色,看向淩若塵,見淩若塵的目光同時望來,迅速垂下頭,臉上發燙發燒,剩下的人大失所望,垂頭喪氣的很是可憐。
齊拉姆邇看的咬牙切齒,剛剛的好心情因為這一幕又落回穀底,有些惴惴不安。
“齊拉姆邇族長,您放心,他們隻需在禾雨城就好。”淩若塵收回來前的笑臉,淡淡的道,倒是讓齊拉姆邇聽得麵色一喜。
“小民敬您為人,希望您信守承諾,護我族平安。”
“自然。”
“十一,將這二人給止皇兄送去。”來到山下,淩若塵看著影十一吩咐,想了想又道:“然後你就留在禾雨城保護皇兄吧。”
影十一一愣,眼中有什麼流動,轉瞬消失,垂下頭恭敬的應是。
鐵力紮木,蒙湉瑟婭聽後有些茫然,他們不是留在這少女身邊麼?還未想明白,便被影十一帶走。
“殿下。”
淩若塵剛回到密道,一個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的人出現,依然是風光霽月,公子如玉。
“司徒公子。”淩若塵笑道。
張了張嘴,司徒閑看著他刻意避開,如今又控製不住前來的少女,“殿下是要離開了。”
“嗯,母皇下旨宣我回去。司徒公子,不論是這風黎城還是天辰都多虧了司徒公子,大恩不言謝,以後司徒公子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遣人去天月城尋我,我定義不容辭。”淩若塵笑容不變。
隻是恩情而已,司徒閑聽得嘴中發苦,掏出一物晃了晃,“這瘟疫,在下既然聽說,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何況有這一物足以。”
淩若塵一愣,無奈的搖搖頭,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古怪,“司徒公子,這血紅玉石你是不是讓天辰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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