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傻子神使和雲姑離開,曹墩二人也要跟去保護,卻被對方攔住。
香山村這些阻攔的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隻有那個小毛孩能過去。”
曹墩頓時就不答應,於是雙方拉拉扯扯就要動手。
張立疆擔心他們意氣用事,耽誤了正事,於是就轉身說道:“你們倆就在這裏等候,我不會有事,記著我們來這裏要做什麼?”
曹墩冷靜下來,收起刀惡狠狠瞪著對方,對方也瞪了回來,兩方人就這樣相互對持。
張立疆慢慢悠悠走到樹下,看到有人已經在地上鋪好兩個獸皮褥子,中間還擺放水壺和碗。
雲姑已經坐下來,悠閑的喝著水,幾個香山村的村民持刀站在身後,就像凶神惡煞一般。
張立疆慢慢悠悠坐到獸皮褥子上,就像在自家那樣先倒上一碗水,然後有滋有味的慢慢細品,似乎這碗涼水有如美酒佳釀。
其實他並不口渴,純屬在拖延時間,喝水的過程中也在觀察對方。
這是前世工作中養成的習慣,通過觀察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判斷出雲姑的性格弱點,然後再想辦法對付。
喝過兩碗水,張立疆才將水碗放下,還誇張的打個飽嗝。不打飽嗝不行,遠古水碗太大,兩碗水下肚就會撐得要死。
餘光中看到雲姑眉頭微皺,隨後又麵露喜色,判斷她應該是個喜形於色的女人,性格還算沉穩。
雲姑同樣也在觀察張立疆,心中疑惑這個十幾歲的小毛孩,為什麼就不膽怯呢?看到對方喝水竟然打飽嗝,就笑著問道:“小兄弟,水喝好了,你該說說有什麼重要事情?”
張立疆臉上堆滿燦爛的笑容,說道:“感謝大姐給小弟水喝,剛才嗓子都快冒煙了。香山村的水真甜,要比天湖村的水好喝。哦!這次找香山村的村長確實有重要的事情,雖然您是村長的女兒,不知道您能替香山村做主嗎?”
雲姑說道:“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事,一般的事情我可以做主。”
張立疆說道:“好吧!我來這裏隻有一件事,希望天湖村和香山村結束仇恨,結束殺戮,成為友好和睦的鄰居,這個小事情大姐您能做主嗎?”
此話頓時就引起一片嘲笑聲,雲姑和身後的村民都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小毛孩還想結束仇恨,結束殺戮,想要香山村和天湖村成為友好和睦的鄰居,你這個小毛孩還沒睡醒吧?”
“天湖村居然派個小毛孩來說夢話,割掉舌頭給天湖村送回去。”
“我們還和這個小毛孩囉嗦什麼?直接剁碎了扔進山下濃霧裏。”
香山村的男人們又舉起刀,紛紛叫囂著就要砍人。
張立疆依舊綻放著燦爛笑容,從容不迫的看向雲姑,似乎這些男人要砍殺的是其他人。心裏明白雲姑不發話,自己就沒有危險。
可是幾把涼冰冰、亮閃閃的刀懸在頭頂,心髒還是不爭氣的狂跳,雙腿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突然發現曹墩他們不在身邊,總是覺得缺少安全感,汗水也是不爭氣的往下流淌,
雲姑製止住這些喊殺喊打的人,漠然道:“小兄弟,我很欣賞你的膽量,趁著我對你還保留一絲好感,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回天湖村。”
張立疆瞬間收起笑容,臉上露出與十五歲年齡不相符的目光,眯縫眼睛一眨不眨直視雲姑。
片刻後,突然又恢複燦爛的笑容,說道:“感謝漂亮的大姐對小弟有好感,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唉!真是可惜了這片上好的茶園。再見!”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雲姑心中一驚,剛才麵前的少年,突然間流露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目光,刹那間就讓自己心中一陣恐慌。
那種感覺,似乎在麵對一位老謀深算的成年人,尤其是聽到可惜這片上好茶園,更是確定天湖村有什麼陰謀。
雖然不明白什麼是茶園,還是急忙問道:“可惜了什麼上好的茶園?”
張立疆伸出手,指向眼前這片茶山,說道:“這些小樹就是茶園。”
雲姑疑惑道:“你說的就是泡水香葉,怎麼就成了茶園?”
張立疆故作深沉的說道:“泡水香葉隻是你們的叫法,在至高無上的神靈那裏就是茶樹,就是茶園,或者是茶山。你們這些無知的人,怎麼能知道這些事?”
此話說完,立刻就引起香山村所有人的暴怒,紛紛叫囂著再次舉起刀。
雲姑揮手示意手下人先安靜,麵帶怒容咬牙嗬斥道:“好狂妄的小毛孩,竟敢說我們香山村無知,信不信現在就剁碎了你?”
張立疆笑的依舊燦爛,說道:“你們都是成年人呐!竟然為了小毛孩的一句話就要動怒,還動刀子。唉!看來我對你們判斷錯了,你們不僅是無知,你們的表現就像是頭腦簡單的野獸,叫你們禽獸、野獸或者野蠻人更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