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湖村的女人們背著滿載的茶筐,隱藏在霧中瑟瑟發抖。男人們握緊武器,準備衝出去拚殺。
張立疆則在心中默默祈禱,這次一定要被殺死,一定要離開這個該死的遠古世界。
隨後擔心曹墩等人一時衝動,張立疆告誡道:“你們的任務隻是威脅香山村不敢動手,隻要不殺死對方的人,我們所有人都能活。如果你們沒忍住殺了他們一個人,我這個神靈使者就要被你們害死。你們要相信我,這都是神靈安排好的事情。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衝動,一切要聽我的安排。神靈會庇護我們,我現在說的話就是神靈旨意,你們都要記好了。”
所有人都保證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殺人,可是曹墩還是很擔心,勸說道:“您是至高無上的神靈使者,萬一您被香山村的人殺死,神靈會降下天雷懲罰我們天湖村。為了天湖村,也為了您奶奶,您就和女人們一起回去吧!”
張立疆心中暗自發笑,很想告訴曹墩,之前那個大祭司被雷劈,純屬不學好沒文化才遭雷劈,稍微有點嚐試的人都不會在雷雨天去爬樹,還爬最高的大樹。
再說自己並不是神,也不可能讓神靈降下天雷,想劈誰就劈死誰。如果自己能有這種本事,早就回到現實,何苦在這裏和那個該死的遠古神靈,要玩什麼猜你大爺的遊戲。
強忍著想要坦白從寬的衝動,張立疆對身邊的人說道:“我既然是神靈的使者,怎麼會死呢?如果香山村的人想殺死我,神靈會先用天雷劈死他們。放心吧!隻要你們都聽我的話就會沒事。我們現在出去吧,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能衝動。”
說完就率先走出霧區,曹墩和另外一人緊跟其後。準備進行劫持的十個男人,也在低矮的茶樹中潛行,而背著藤條筐的天湖村女人,全都藏在雲霧中等待時機離開。
張立疆離開雲霧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換成職業性微笑,熱情的晃動手臂就像老朋友一樣,沿路不停對著每一個香山村人打招呼。
感覺就像兩位下人正陪伴少爺遊山玩水,碰巧路過茶園看到有人,於是就禮貌性的問候。
這片茶園中突然出現三人,立刻就讓香山村的人緊張起來,女人們停止了采茶,驚恐的望向闖入的陌生人。
負責警戒的男人們,則是緊張的握緊手中武器,迅速將三人包圍。遠處的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稍有異動就能射穿對方的心髒。
香山村的這些人,剛開始還誤以為是自己村落的人,認出天湖村的曹墩後頓時就暴怒,立刻就想衝過來殺死他。
然而,當他們看到一個少年笑的很燦爛,竟然沒有任何惡意,紛紛感到怪異,還有些懵圈。
如果這是在以前,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一通狂砍,根本就不和你廢話,砍成肉泥才罷手。
可是這次天湖村的人很奇怪,竟然沒有衝出來砍殺,反而熱情的打招呼,事出反常必有妖。
迅速包圍天湖村這三個人後,很快他們的仇恨心戰勝好奇心,於是就要揮刀砍向這三個仇人。曹墩兩人更是雙眼充血,抽刀就要迎敵。
遠古人二話不說就砍人的習性,張立疆頓時嚇得腿發軟,手發顫,臉上的笑容盡失。
情急之下,急忙大喊:“停…停…停下來!先停一會,我們有話,真有話。哦!我們有事,有重要的事要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的村長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你們村長。我們是天湖村派來談判的人,要找你們香山村的村長。”
與其說語無倫次的狂喊起了作用,不如說“重要的事情”和“找村長”起了作用,香山村的人揮刀並沒有劈下來。
對方有人怒道:“我們香山村和你們天湖村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你們來送死,那就讓我殺個夠。”
看到眼前六七把刀指向自己,張立疆咽口唾沫說道:“先別激動,聽我說完你們再殺個痛快,我們也跑不掉是不是。談不談是你們村長的事情,你們總要先去問問吧?請問這位帥哥,您是香山村的村長嗎?”
這句話立刻就讓對方噎住,同時也緩和了彼此緊張的氣氛。
噎的臉紅脖子粗的村民,咬牙切齒的嗬斥道:“小毛孩,讓你旁邊的大人說話。”
張立疆很是鬱悶,心中暗罵,你才是小毛孩,你全家都是小毛孩。
又一想,遠古的孩子還真是小毛孩,身上確實都長了毛,挺貼切的稱呼。回到天湖村後,以後對那些調皮的孩子,就叫他們小毛孩。
想歸想,並不耽誤說話,隨後說道:“你說的是這兩位大人嗎?哦!現在他們不能說話,要保護我的安全。”